今夜还是要来,”迎着卢恩微带怜悯的目光,张伯伦朝着他的公爵微微欠身,“因为我察觉到了您的紧张。”
“紧张?”
卢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,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他。
“紧张从何处而来?”卢恩没有恼怒,反而平静地询问着。
张伯伦低头看向了卢恩身前的纯白色小雏菊,又抬起了头,看向了远处灯火通明,宛如银河的伦顿市。
“来源于陛下,布列塔尼的女皇,统治者途径的序列一维多利亚,您的学生。她有可能成为您最好的搭档,也可能成为您最可怕的对手。”
“真是敏锐的老狗。”
卢恩轻笑着摇了摇头,没有否认。他刚准备开口解释,他计划的精妙之处,却被张伯伦强硬地阻止了。
“卢恩,我老了,可我依旧期待着。”张伯伦阻止了卢恩的话,缓缓说道,“请允许我为您报幕。”
张伯伦说着,声音猛地提高了起来。
他仿佛在对着静谧的天空大喊,却又仿佛在对着过去的自己,对着坚守了二十年的自己大喊:
“看啊,这死而复生的公爵,又将上演哪一出剧目。一切的隐忍与失落,一切的爱恨与纠葛,一切的阴谋与祈愿,又将会如何上演!”
张伯伦表情几近癫狂,他本就瘫痪了的脸庞,肆意地扭曲着,仿佛舞台上报幕的司仪,对着四面八方的观众致意。
“敬请期待,他不会辜负任何人,也不会让任何人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