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~咚”
贾琏恢复了国公府子弟的仪态,面露笑容,迈步进屋。
几步走上前,“谢过刘少侠救命之恩!愚兄感激不尽。”
“刘兄弟这么说就不对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何况我们十几条性命。说实话,在京城多年,还从未见过像兄弟你一样丰神俊秀之人。”
刘宸被拍的有点受不住,“那我倒知道一人,在江湖上也有所耳闻,柳湘莲柳大官人,他的风姿小弟是着实比不过的。”
刘宸知道贾琏过来找他的目的,绝不是仅是为了认识一下,寒暄一阵。
贾琏正色道,“刘兄,昨晚夜色太重,愚兄不知是被哪处盐枭所劫。此次回去,定要报仇雪恨,出一口恶气。”
“琏二哥,实不相瞒,在下与扬州八大盐商里的张家有仇,前日在刺杀张家手下一个叫金世禄的盐枭头目时,无意间救了林姑娘。
贾琏虽然知道扬州八大盐商之首的张家,但对他手下的人却一概不知,此时听刘宸说的确切,本就对刘宸信任有加的他,此刻再无疑虑。
不知刘兄在那盐枭处是否发现过几艘大型漕船。”
不过还是他做出一副回忆沉思的模样,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,
这么说有点惭愧,但我们确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趁着夜色偷袭,从未正面对敌。
不过这几年,盐枭码头那边停大船的时候并不少,也不见得就是你说的那几艘。”
“是的,就是救出黛玉那天。具体几艘不清楚,反正是有,不过我们一行不敢停留,也就没有细看。”
猛然转头,“刘兄,昨晚呢,船还在吗?”
“昨晚没有,码头就只有我们的船。不过说起来,金世禄自从那天之后就离开了,这才让我们能够顺利救出你们。
贾琏面色瞬间变得惨白,无神地跌坐在凳子上,心里确认无误。
贾琏的反应都在刘宸的预料之内。
“琏二哥,到底是多少,能让你这国公府公子爷失魂至此。”
差点脱口而出,意识到之后,赶紧改口,“额,三十万两!”
随后又道,“琏二哥,我知你是因为无法向贵府交差,才悲伤至此。
听到这话的贾琏更加悲伤了,可不是三十万两,是三百万两啊!
要是被府里知道弄没了三百万两,他还怎么在府里混,直接当场落草为寇算了。
终于还是开口说道,“琏二哥,我有一求,不知当讲不当讲,也许可以补充你们一行的损失。”
贾琏几乎要跳起来,扶着刘宸的肩膀急切地问道,“好兄弟,快快讲来。”
贾琏脸色变得奇怪起来,林妹妹模样自是极好的,但贾府里明眼人都看得出,贾母嘱意宝玉和黛玉这一对,他在这方面实难说的上话。
没等贾琏开口,刘宸接着说道,“小弟家中经营木材石料生意,这些年与盐枭对抗零星也有所获,总归得了不少银钱。
“多少?”贾琏显然被刘宸带入了节奏,不知礼地直接问出口。
咣当~
他出来之前,老爷和凤姐儿各自专门嘱咐过他,话里话外让他多捞一点回去。
现在希望来了!
整理了一下思绪,贾琏端起桌子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茶,喝了口,“刘兄家资竟如此丰厚,别看我贾府鲜花着锦,但等闲也难拿出三十万两现银啊。”
知道现在贾府虽然在走下坡路,但在营造大观园之前,还是有些家底的。
想到这里他开口道,“琏二哥,这三十万两现今正随船北上,至于之后如何,还是要看老太太的意思。”
连忙道:“刘兄弟,愚兄虚长你几岁,如果你不嫌弃,就称呼你一声砚辞,如何?”
“砚辞,你有所不知,府里老太太平日里最宠林妹妹和宝玉,二人从小一起长大,这么说你别介意,实在是两小无猜。哎,所以你说的事千难万难。”贾琏叹了口气,好像非常为难。
贾琏停顿片刻,又喝了口茶,“砚辞,此事绝不在一时片刻。这样,你家不是在太湖边行木材石料生意吗?
回京之后,我可以为你找些门路,让你家来供应木材和石料,这样你有一番事业,也好在京中立足。
总算说到点子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