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,您可不能有事啊!”
此刻,江离的四周围满了人,一个比一个急。
甚至整个西凉军都受到了影响,步伐停滞不前。
江离现在可是西凉军的神,这要是出事,对整个西凉军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。
“谁……特么咒本王?本王还没死呢!执行军令!不……不容耽搁!”
江离气若游丝,却还没完全丧失意识。
不知道谁说的丧气话,他差点没被气死。
“诶嘿~帝君您还清醒着呢?刚才是属下心急了。”
刘大彪硬是挤了进来,嘴上虽在说笑,可脸上却是阴沉和急切。
“就知道是……你,彪子!咋滴?你……想谋权篡位啊?”
江离牙关紧咬,硬生生支愣起了身子。
“别说了,帝君您快别说了!等军医来看看吧!”
玄舞这会都快哭出来了,紧紧抱着江离。
她贴江离最近,最能感受到江离体内的情况。
江离此刻身体状况是差到了极点。
换句话来说,她从军这辈子,就没受过江离这么严重的伤。
“没事……死不了!”
江离语气依旧云淡风轻,但身体却是诚实地依偎在玄舞怀中。
方才与燕远的一战,他虽然是自愈了外伤,接续了断骨,但内伤依旧存在。
相比起来,内伤比外伤更加难处理。
燕远终究是老牌的半步出世境强者,他不过一个半吊子。
要不是关键时刻悟出了点东西,真就要歇菜了。
当然,有慕容云诗几人在,还不存在真正的歇菜。
“大军按原计划部署行动,此后一切的调度听玄舞之令行事。本王睡会……”
“帝君!军医呢?死哪去了?”
江离刚昏迷,玄舞刚忙不迭将人抱紧。
——
梦境空间。
“娘亲!”
江离捂着胸口,艰难爬起。
不知道为何,每次进入梦境,他都将复刻现实中的身体状态。
带伤就算了,关键这梦还不是随他的意念而变。
“娘亲???”
江离把屋里屋外都转了一个遍,最后无奈又回到了床上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难道是人没刷新出来?”
他此刻脑袋都是懵的,这种情况他也还是第一次见着。
总不能说让先他醒来,再做一次梦吧?
没办法,他就这般漫无目的地坐着。
直到带伤的身体乏力,渐渐睡着。
没错!就是在梦里又睡着了!
不知何许时。
“啧~这经脉!这脏腑!好严重的伤势!”
江离整个人迷迷糊糊,好似能感受到耳边的声音。
“都怪我,什么都教了,没顾得上教你受击时如何卸力啊!”
"唔......"
江离在昏沉中感觉到一股温润的内力缓缓注入体内,如春风化雨般抚慰着受损的经脉。
他艰难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辛墨玥紧蹙的眉头和泛红的眼眶。
"娘……娘亲?"
江离声音嘶哑,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赤着上身,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里裤坐在床头。
他顿时耳根发烫,下意识想扯过被褥遮掩,却牵动了内伤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"呵~知道害羞了!"
辛墨玥按住他的手腕,指尖都在发抖。
"拼命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上心?别动,你经脉受损,肺腑还有淤血未散......"
她说着突然哽咽,一滴泪砸在江离手腕上。
"都怪娘没教你卸力之法......"
那滴泪烫得江离心头一颤。
他从未见过自己娘亲这般模样,结结巴巴道。
"我...我这不是好好的......"
话音未落就被辛墨玥瞪了一眼。
"好什么好!"
辛墨玥丝毫不惯着,哪软掐哪,直叫江离整个脸都疼得直抽。
“嘶——儿子果然不是您亲生的~啊!我错了!错了!”
江离把脸埋进枕头里,急声道。
虽然这是个梦,但自己娘亲也太下得去手了啊!
也就在此刻,他忽得察觉到体内暖流运转轨迹异常精妙,竟在自行修复受损的经络。
他惊讶地抬头,正对上辛墨玥含泪的笑眼。
“别嚷嚷了,赶紧起来,时间宝贵!为娘,再教你点东西。”
直到江离端坐而起,辛墨玥才正色道。
"记住了,这是''春风度''心法。"
她指尖轻点江离心口,那里还留着燕远的掌印。
"下次再与人拼命,至少要知道怎么保住心脉。"
说罢她突然用力戳着江离额头,凶巴巴道。
"没有下次!"
直到辛墨玥说完,江离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“儿子记住了!谢谢娘亲教我!”
辛墨玥则是一脸无奈,她又没能时刻关注江离,鬼知道江离真记住还是假记住?
——
西凉军临时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