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气愤不过,要下命令时,帐外突然传来禀报声。
一众人皆是齐齐转头,神情疑惑不解。
无他,只因此一声不像是斥候快马进营。
“报!营外有圣旨驾到,宣旨钦差请大帅前去接旨!”
帐外突然跑进一名士卒,跪地道。
“什么?圣旨?陛下怎会在此时突然来旨?”
安阳侯手中令箭终是没落下,此刻一头雾水。
“大帅,末将等也不解,据上次军报递呈也就两月,此间最新战况都还未上禀。说不定是陛下对上次战果的赏赐呢?”
“诶,保准没错了!绝对是上次阴山关大捷,朝廷定下了赏赐。哈哈哈~”
“嗯……?”
众将刚笑,安阳侯便怒瞪了过来。
“你们很高兴?上次我们可都没上禀西凉军的战绩。跟西凉军比起来,却是我们这两下子,得了陛下赏赐,你们还能高兴的起来?”
此言一出,帐内顿时安静若死。
没有一个人反驳此话,因为他们都从心底里被西凉军给折服了。
"列阵,迎旨!"
安阳侯沉声下令,整了整染血的战甲。
当他大步走出军帐时,北疆军精锐已沿着辕门到中军帐的甬道分立两侧。
铁甲寒光中,钦差的车驾缓缓停驻。
"臣,北疆统帅安阳侯,恭迎圣谕——"
安阳侯单膝跪地,身后将领哗啦啦跪倒一片。
轿帘掀起,走出来的却是当朝兵部侍郎严世卿。
"侯爷。"
严世卿似笑非笑,目光扫过一众将领。
"看来北疆军......正忙着?"
"臣等戍边卫国,不敢懈怠。"
安阳侯眉头紧锁,抱拳回应。
对于这个圣旨,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严世卿轻笑一声,突然抖开圣旨。
"北疆军接旨——"
所有将士齐刷刷低头。
"吾皇诏:今查北疆战事糜烂,徒耗国帑。着安阳侯即日率部撤回防线以内,无诏不得出关。边关诸将各守本分,违者......"
严世卿顿了顿,目光如刀。
"以谋逆论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