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些,看着他都只有羡慕。
“这样一个绝代天骄,偏偏是皇帝的弟弟,你说,这让其他人怎么放心的下?
“当今皇帝,大概是大离开国以来,最有野心的一个皇帝,也是最异想天开的一个皇帝。
“他布局多年,竟然想要消灭世家。
“本来大家伙都不以为意,历史上有许多有这样想法的皇帝,但最后都失败了,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另外一个。直到薛明河横空出世。
“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,君臣典范,一个敢信,一个敢要,短短几年间,就从一介布衣皇子,成了名震天下的平西王。
“然后皇帝让其携灭国之威,天下归心,直指世家。调回京城,看似解他兵权,实际上让他专心修行,让所有人都干扰不得。
“世家想尽了办法,竟然都奈何不得他,甚至连灶教都隐隐站在他们那边。只等他成为大宗师,皇帝就要动手。那时的世家,面对积累多年的皇族和蠢蠢欲动的灶教,真正到了你死我亡的时刻,这才有了后面的那场大乱。”
谢奕悠悠道:
“后面的事情你知道了。皇族叫八门之乱,我们叫求存之战。如果不是皇帝非要对我们动手,本来没有这一场大祸。”
谢渊从另外一个角度听到了同一个故事,眉头一皱:
“谢家主,讲这与今天的事情何干?”
虽然他说的也许不无道理,但往事如风,不是谢渊想深究的。
“是扯得有点远,可能我也上年龄,可能见你有些感慨。不过还有一个,我看你,好像对世家一直有些意见。”
谢奕笑着说:
“世家之弊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但不是所有世家,都如姚家一般,你以后慢慢看。
“当年,我大哥谢玄年纪轻轻,成就大宗师境界,在那场大祸中当仁不让,领袖群伦。然而灶教圣女魔威滔天,原来分毫不逊于薛明河。那一场大战……”
谢奕有些追忆,神色中流露出沉痛之色:
“天地变色,大哥力战身亡,护卫族人,不堕家主之职。
“然而大哥既死,妖女盯着我们谢家,人心惶惶,兵荒马乱,大家伙都怕步了姚家的后尘,于是想了个主意。
“那就是把家族中的子嗣分散到各地去,这样哪怕谢家族灭,总保留了血脉。
“只不过灶教势大,怎么分散都不把稳,甚至都怕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漏消息。于是许多子嗣直接就以领养再领养、托付转托付的方式,最后自己都不知散到哪里去,只求血脉延续。
“谁知道那一战就是最后一战,等了许久,灶教偃旗息鼓。家族确认之后,急忙将许多子嗣找回,然而很多已经真正的遗失了。
“这么多年来,陆续有不少子嗣回归,有真有假,但我一直等待的孩子,一直没来。
“你的名字我早已听说过,但我想你该更名改姓,只道是同名,结果这次一经提醒,好好一查,却没想真的是你……也不知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?”
谢渊听得有些头晕,嘶了一声,说道:
“当年我的,我的‘父母’带着我们到小石村,没等我们长大就病故了。”
谢奕点点头:
“我知道,那两位凑巧是谢氏分支之分支,我已遣人让他们魂归故里,风光大葬。”
谢渊神色古怪的看着谢奕,道:
“那您,您是我……”
谢奕看着他,叹息道:
“谢渊,我是你亲二叔。
“你是我大哥、前任谢家家主、武道大宗师谢玄的独生子。”
谢渊听了,愣了一下,然后忽然松了口气。
虽然内心有些不好意思,但他其实很怕听到面前的人来一句“我恁爹”。
前世记忆占据主导的他,还有些不知如何处理这份关系。
但随后他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。
自己还有这背景?
竟然是陈郡谢氏的子弟,而且还是前任家主的儿子,家族嫡系中的嫡系?
一直以山村樵夫自居的谢渊,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大宗师的父亲作背景。
他一直以为记忆中模糊的老两口,便是自己此身的真正父母。
初听此消息,谢渊并没觉得高兴,只觉得有些茫然和惆怅。
怪不得谢奕说自己救了谢灵韵他不感激,他救了自己也不需要回报。
原是一家人。
可谢渊心中的家只有两个,一个便是前世高楼里的小屋,一个便是山村小院,放着许多柴火。
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大人物,说他是自己的家人,谢渊的心思难以言喻。
云州的小山村和席卷中原的八门之乱交织在一起,命运便是一团乱麻。
而心思一团乱麻间,谢渊脑海中闪过此世的许多场景,对陈郡谢氏除了练武后的了解,作为所谓的家却是一片茫然。
他反倒是灵光一闪,有些纠结道:
“不是,琴小姐的母亲成了我的杀父仇人?我也成了琴小姐最讨厌的杀死他父亲的世家一员?”
谢渊眉头皱起又松开,他实在难将杀父之仇和这联系在一起。大宗师谢玄的名字十分伟大,但他脑海中的父亲仍然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