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你发癫。”
谢渊有些嫌弃道,甩了甩手:
“走了!我要回去休养一下。”
谢灵韵背着手,看着谢渊迈步,忽然道:
“我又欠你一命了!”
谢渊看了看她,伸手拍了拍她的头,无所谓的笑道:
“救妹妹不是应该的吗?哪有什么欠不欠的。”
他挥挥手,再次告别,往自己的大院走去。
谢灵韵看着他慢慢走远,双手在背后绞在一起,幽幽叹了口气。
谢渊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家院里,在侍剑和云竹争先恐后的服侍下换了衣服,然后自己洗了个澡,在她们期待的眼神中走入了卧室,又在她们失望的眼神中将两人关在了门外。
两名娇俏清丽的侍女在门外面面相觑,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:
“少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?”
“有可能,不然他怎么看不上我?”
“……或许因为你除了练功太木了。”
“可你连练功都不会。”
“……你说,少爷会不会,不喜欢女子?这也不算少见。”
“这,有可能。”
两名侍女对视一眼,齐齐发起了愁。
这要少爷不喜欢他们,以后恐怕就要换成贴身童子来伺候,哪还有她们的事?
谢渊不知门外人的心思,只是默默想着:
“那一剑若是再快一分,或许能逼她不得不回守……
“若等她跳起再挥斧,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躲——不过她经验老到,都是随机应变,等我挥斧——这样说起来,或许我该先骗她起跳?”
谢渊事后总结,想到了许多战斗时另外的处理方案,或许能有更好的效果。
每一次战斗就是这样,临场应变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,事后想起也许换个招式换个角度,早就结束战斗。
但每一次这样的遗憾都总结出来,然后默默记住,下一次战斗的表现便更好一点,出手也越来越是最佳的选择。
时至今日,谢渊的战技已经没有太大的瑕疵,也就是碰到神秘少女这样的强悍对手,才又暴露出许多问题;然而正是这样的对手,才能让他进步更快。
谢渊目光闪烁,一直在总结着今天的得失,连连点头,大有所得,直到实在扛不住精神与体力的消耗,渐渐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。
谢渊无梦而起,难得的睡了个通透,但还是习惯性的早起做早课来。
将基础功法练了几遍,谢渊想了想,拿出清单,然后对云竹说道:
“去取这几样丹药来,用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等云竹走后,谢渊又开始在院中练功,玄兵一会儿变成长剑一会儿又变成斧头。
他将昨夜总结的东西赶忙拿来实践,边练边做调整,很快感觉心有所得,招式都变得更为顺畅了,不由连连点头。
看着向来进展缓慢的云龙九式的进度迅速的长了几点,谢渊微微一笑,心道:
“和高手下棋,进步才快。”
而谢家的许多年轻人,虽然在外面便是一等一的天才,在谢渊这儿又只能起个臭棋篓子的效果。
不是他们不好,而是他们不够好。
关山难越关山越,被谢渊超过的人,从未能让他回头。
既然瞄着最高峰,那就要一直往前走。
下一步,便是谢惇谢维,是王启文崔垒,是灶教四尊使。
谢渊感觉高手还不少,心中雀跃,练功的动力更足。
正沉浸在进步之中,感觉还没一会儿,云竹回来,静静的站在一边。
谢渊收势,点头道:
“辛苦了。”
云竹连忙摇头,上前来递上几个瓷瓶:
“少爷,您是现在用还是我给你放到房里去?”
“放过去吧。”
谢渊感觉这娇俏侍女实在是十分贴心,让人舒服。
云竹应了一声,犹豫一下,低声道:
“少爷,刚刚我在路上老有人问我,说您昨天出去与人斗过啦?”
“老有人问?”
谢渊疑惑道。
“对啊,几乎是一路上都有人在问,有相熟的下人也有主家。”
云竹一五一十道。
谢渊听了才知道,原来昨天的事情连夜已经传开了。
不知是不是谢奕和长老们开过会传出来,又或者好事闲人们从城中大佛异像听说,总之谢渊一人斗退魔教尊使的事情,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。
传闻往往会慢慢离谱,而且说什么版本的都有。
谢渊明明只是机缘巧合下将将和举火使相抗,转眼间就变成了他觉得家族的年轻人太弱,主动找上门去和灶教的高人斗法;
明明是使劲浑身解数,与其斗得难解难分,是谢奕来才惊走了她,又变成他轻松碾压对手,差一点就将其留下。
这些都不算什么,云竹转述了一个最离谱的版本——谢渊一手揽着谢灵韵、一手托着巨佛,谈笑间镇压举火使,只是心有佛意不忍杀生,只将其逐出陈郡百里之外。
谢渊哭笑不得,自然告诉好奇的云竹这些都是假的。
但谢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