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华贵,细节精美。
配上她绝色明丽,不需粉黛已是倾城色。
相比谢渊和她分别时,她看起来又成熟了些,身躯微微拔高丰润,气质正好介于少女与女子之间,正是最美的年华。
不过如此绝代佳人,此时手上轻轻捧着一封信,一言不发,黛眉微皱,望之让人揪心。
李泰和红姨一左一右的站在墙边,默默注视着安静的司徒琴,大气都不敢喘。
两人彼此对视一眼,共事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用特有的方式交流了一会儿,还是李泰先轻咳一声,沉声道:
“小姐,你没事吧?这信你都看了许久了。”
“嗯。”
司徒琴淡淡的嗯了一声,然后又没了声息。
李泰和红姨对视了一眼,一下又没了辙。
这封信自然是谢渊寄来的。
他们之前就通过平西王府的渠道知道了谢渊的身世,府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。
司徒琴魂不守舍了几天,正让李泰和红姨两人担忧无比,然后这封信就来了。
看到信的瞬间,不只是司徒琴露出惊喜之色,李泰和红姨更是如释重负,感觉事情好像没那么遭。
然而司徒琴拿着这信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看了这么久,一言不发,顿时让两人心头忐忑起来。
不会是诀别信吧?
两人暗自嘀咕,心都悬吊吊的。
若真是这样,定要让那谢渊好看——
李泰这样想着,可是想到他如今的身份,似乎自己还真没办法拿他如何,顿时皱眉。
他想了想,沉声道:
“小姐,罢了,谁叫他是世家的呢?强扭的瓜不甜,他不要你,有的是人对你死心塌地。”
红姨顿时眉头一竖,胳膊肘狠狠捅了李泰一下。
李泰皮糙肉厚,只是疑惑的看了红姨细嫩的胳膊一眼,然后继续道:
“虽然你们经历了许多,可他毕竟是个世家子,本来就不该在一起……”
李泰挡开红姨的手,再道:
“甚至哪怕普通的世家子就算了,还是谢家的……是谢家的就算了,还恰好是那谢玄的儿子。这就叫没缘分……你掐我干什么?”
李泰有些不耐烦,啪的一下拍开红姨的手:
“快刀斩乱麻,现在小姐和谢渊已经成了杀父仇人,这事绝不可能,早断早好。”
红姨叹了口气,爆粗口道:
“你他妈能闭嘴吗?”
“我哪里说的不对?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你讨不到老婆吗?”
“不是你不同意吗?”
“你……”
红姨被他噎住,恨不得给他邦邦两拳。
司徒琴回过神来,道:
“泰叔,你刚刚说什么?”
李泰和红姨同时转头,看司徒琴懵懵懂懂的样子,同时心生怜悯,亦同时有了杀上陈郡、手刃谢负心汉渊的冲动。
能和小姐这样的谪凡仙子结缘,他谢渊都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求来的!竟然还敢发诀别信?
谢家的嫡系怎么了?大宗师的儿子怎么了?这身份有什么了不得的……嗯,还是可以。
但不管!别说是个死了的大宗师,就算是还活着,他能得小姐垂青,亦该叛族弃父,改换门庭,直接入赘平西王府,成为天潢贵胄,不亦乐乎?
他这身份,小姐都还没说嫌弃呢,他倒先趾高气昂起来了……
司徒琴的亲友团心中打抱不平,就听司徒琴叹了口气,道:
“真没想到呀……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李泰也叹了口气。
司徒琴有些奇怪,道:
“泰叔,你难道知道我想说什么?”
“不就是他的身份吗?确实是孽缘。”
李泰理所应当道。
司徒琴闻言摇摇头:
“不,我不是说这个,我早就猜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这下李泰和红姨同时惊讶,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。
司徒琴歪歪头,眼睛望着书房的梁柱,似在回忆:
“我第一次碰到他时,就冒出了这个猜测——别不是个流落在外的陈郡谢氏子弟吧?
“那时候见他虽然出身乡野,但是长得一副好皮相,细皮嫩肉的,当时就觉得不该是土生土长的山村少年。
“联想到他的姓氏,还有俊雅的外貌,就和谢氏崇尚的一般,正好当年谢家流落在外的子弟最多,许多都没找回去,我就想这说不定是个谢氏子弟。”
李泰眉头紧皱:
“那小姐你还和他……”
“谁知道后面的事呢?一开始虽然这样猜测,毕竟没有根据,而且觉得他长得顺眼,看着高兴,人说话也有趣,一来二去就慢慢熟络起来了。后面交往越来越多,渐渐便到了今天。”
司徒琴有些感慨:
“唯一没想到的,就是他却是那位谢玄的儿子。
“我本以为他一开始看起来并不出众,先入为主,想着最多是个旁支;
“但后来他越来越出挑,越来越厉害,我早该想到的,以他天赋,来历必定不凡。但或许是下意识不想去这样想,直到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