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睡了11个小时，许云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，打开电视机，看着听不懂的德国电视。

他给前台打个电话。

用英语说着：“我要吃饭。”

“先生，请稍等。”

德国小姐用英语回复他。

几分钟后，昨天的主办方工作人员敲门。

他身后带着昨天的女翻译。

“这个是通行卡，有这个卡可以参加开幕式和首映礼。”

“《九月雨》首映安排在2月18日，傍晚18：30。”

“拿这个通行证，就可以在二楼免费吃饭，费用由主办方结算。”

“这是200德国马克，你坐公交车和地铁用。”

许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：“谢谢。”

他拿着一袋香其酱，到楼下吃饭，坐电梯时碰到贾章柯。

“老贾。”

身材不高的贾章柯回头，他上下打量着许云。

“我们认识吗？”

“我是北电96级表演班的许云，算是你的师弟，听说你在拍电影，怎么到柏林了？”

他这就是明知故问，心里很清楚，贾章柯带着《小武》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。

“我的电影参加论坛单元，主办方邀请我到柏林。”

许云微微一笑：“我比你运气好一点，入围主竞赛单元。”

“你的电影叫什么名？”贾章柯问他。

“《九月雨》。”

旁边的人比较好奇这部电影，他把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名单拿出来，一一看过后，微微点头：“确实有这部电影。”

电梯到二楼，许云走到餐厅，贾章柯他们也跟着过来。

“这位是《小武》摄影师，他是香港人。”

余力为主动伸出手：“你好。”

在餐厅坐下，服务生问：“吃些什么？”

“NO Germans，I M Chinese。”

这两句简单英语，许云还是会说的。

“你吃什么？”余力为笑着说：“我告诉他。”

“猪肉、火腿、酸菜，再来点土豆。”

他知道德国人几乎不吃大米饭，又要了一些面包。

“你的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，应该印一些海报，贴在电影节广场和商场，这样能吸引海外发行商。”

“感谢。”许云真诚说着：“我第一次参加电影节，对这些不懂。”

余力为又告诉他：“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是班·金斯利，评委里还有张国荣。”

“电影获奖，评委就能说的算吗？”许云好奇问。

“要主办方和评委达成一致，电影才能获奖，主办方选出来的主竞赛单元影片，评委们一起看电影，然后评奖。”

“入围这届主竞赛单元的华语影片还有台湾导演林正盛的《放浪》、关锦鹏导演的《愈快乐愈堕落》、陈冲拍的《天浴》。”

记得《天浴》女主是李晓璐，这时她才16岁，她也算星二代，母亲就是演员。

听余力为说了一大堆，许云大致明白以后该怎么做。

吃过饭，他让主办方工作人员汉斯，带着自己去广告店，印50份《九月雨》海报。

后天过来取。

离开广告店，许云去书店买一本《初级德语》，他一个人在房间太无聊，可以一边学德语一边看电视。

在房间里看电视，许云发现德国电视经常出现：Russland这个词。

他在书里找一下，原来Russland在德语里的意思是俄罗斯。

想来想去也就明白过来。

外事不决赖俄罗斯。

Baby这个词也经常出现。

还有一些物价、东部……等等词汇。

许云大致看明白，德国现在结婚率太低，新生婴儿很少，有一些俄罗斯移民，导致德国物价上涨，东部经济落后，拖累了西德。

这特么的。

难道世界都是一个版本？

千错万错，反正自己没错，能甩锅就甩锅。

来到德国，许云也明白怎么回事，都是人类，生活大差不差，谁也没比谁高尚。

他也不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