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一瓶拧开的冰水放在他颤抖的手边。
“代码是人写的,有漏洞不可避免。”陈默声音不高,却盖过了所有嘈杂,“天亮前把根因分析报告放我桌上。我要知道为什么迁移校验流程没覆盖JVM堆栈阈值。”
陆泽猛地抬头,眼眶通红:“陈总,我……”
“华兴的运维总监,”陈默打断他,指了指自己胸口,“不是来听‘我错了’的。是来和你一起把漏洞焊死的。”
他转身走向指挥台,专线电话再次响起。
窗外,蓉城的地平线已泛起蟹壳青,相信同样经度下的鹏城也是。
无数产线恢复运转的确认信息在巨屏上流淌成绿色星河。
陈默拿起话筒,向左梦安汇报进展的声音平稳有力。
没有人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拳状。
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五年前防静电地板的冰冷触感,却和此刻陆泽充满汗水的微烫手心形成微妙的交融,像是两个时空的颤抖在此刻重叠。
技术的深渊从未改变,只是当年那个被守护的年轻人,如今成了百万行代码长城上的守夜人。
等陈默再看向窗外,天快终于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