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吧。”

加茜娅听得汗毛倒竖，攥着钱包不敢继续打听，立刻回身上楼，进客房锁起了门。

她将银小姐放在桌上，自己坐在床头发呆，枯等着卢克西斯回来。卢克西斯敲开门时，先是被手枪顶着、被加茜娅瞪眼注视了一会儿。“我认错！“他从善如流地举起手，小心观察加茜娅神色。正准备开口解释一通，突然，她一头扎进他怀里，抱着他的腰不说话。“怎么了，加茜娅？"卢克西斯负过手关好门，拍拍她的背，轻声询问。加茜娅突然把他一推，后退几步，再次举枪瞄准他。她的眼里晶莹闪烁，似乎有泪水摇漾。

上一次被她拿枪瞄着，还是在飞艇坠毁的峡谷边。这回，卢克西斯没有动弹，只是举起双手，静静地望着她。

“喂！"加茜娅恶声恶气地对着他说，“想不想知道，我的人头值多少钱？”“六千万。"卢克西斯小声说，“你声音轻点儿。”她愣愣地盯着他：“你真的愿意放弃他们？放弃这笔钱，放弃你的使命，放弃联邦，放弃族裔和神明？你给我一句明白话，别总含含糊糊的。”卢克西斯话到嘴边，仍说不出口，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，侧过脸去。加茜娅心口突突，一下子崩溃了。她狠狠地瞪着眼：“你要是继续跟着我，就跪到你的神明面前去发誓。否则，我就在这里一枪毙了你！”“加茜娅，你知道这样杀不死我。"卢克西斯平静道。“闭嘴！我数三下！"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，“一！”卢克西斯在加茜娅数到“二"的时候，向着她走了一步。在她小声颤抖着说“三”的时候，他忽然面朝着她单膝跪地，一手支地，一手扶膝。银白色月辉明朗地照着他的身体，流泉般淌动，随呼吸上下起伏。他开始念起漫长饶舌的巫族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