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,可以明日来香坊换。”胡嬷嬷颇为欣赏的看了眼温幸妤,满意点头,带着小厮婢女离去。温幸妤回到香坊,秦钰一下围着她转了两圈,啧啧称奇。“平日看你面团子似的,没想到这么会来事啊?”温幸妤被夸耳朵和脸都红了,颇为不好意思。秦钰知道她面皮薄,也没再逗,问道:“后面你打算怎么做?你确定明儿那婆子会来?″
温幸妤点了点头道:“我给她的香盒里塞了银子,她会来的。”胡婆子贪钱,一定不会放过她这只“肥羊”。大
当天夜里,温幸妤按那婆子透的话,结合账簿上转运使府每次定香的种类数量,推断出府中女眷用香的偏好。
她按这些香的气味,加以改进,连夜做了几盒有安神效用的香。翌日一早,晨雾还未散去,街上冷冷清清,温幸妤就早早在柜台那等着了。果不其然,太阳还不高,胡婆子便只身上门。温幸妤赶忙迎了上去,说道:“嬷嬷,可用过早饭了?”胡嬷嬷摆摆手,见香坊这会没什么人,开门见山道:“有盒香不好。”温幸妤会意,将人引进后头的茶室:“早上冷,嬷嬷不若先进来喝杯热茶,我去拿新香过来。”
闻言胡婆子身心舒畅,觉得这小娘子也太懂事了。坐到茶室,温幸妤亲自斟茶给胡婆子,没再拐弯抹角:“嬷嬷,您可否再帮我一个忙?”
胡婆子端着热茶啜了一口,派头很足,施施然道:“我也是看你一个小娘子不容易。”
“说罢,想让我帮什么?”
温幸妤直接拿出个精致的红漆木盒子,柔声道:“劳烦嬷嬷将这香带给夫人,若是夫人用着好,您随口帮我说几句好话。”她顿了顿,又道:“若是能让夫人对我好奇,见我一面更好。”“我想在夫人面前露个面儿,留下好印象,等来年大人升迁,我好借夫人东风,将香卖更远些。”
闻言,胡婆子的顾虑彻底打消了。
这小娘子费劲工夫要见夫人,是想趁着夫人喜欢她的香,说不上能搭上这条大船,将生意做更远。
头脑倒是不简单。
这事对自己而言,稳赚不亏,毕竟夫人耳根子软。只要给夫人身边的宝杏塞点银子,叫宝杏随便编个故事,吹吹耳边风还不容易?胡婆子唉了一声,佯装面色为难,俨然是要钱的意思。温幸妤拿出一袋碎银子,倒出来一半推到对方面前,认真道:“您若是能办成,这袋中剩下的一半,也是您的。”
胡婆子看到这一大摊碎银,眼睛都冒光了。她把碎银拢成堆,全部拨到自己钱袋子里,笑得一脸褶子:“姑娘也太客气了!”
“这事包在我身上,你就等好信儿吧,最多三日,定叫你在夫人跟前露脸!”
温幸妤又是好一通感谢,将人好生送了出去。站在香坊外,看着胡婆子离开的背影,她重重吐出一口气。再等三天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能见到转运使夫人了。她盘算了一下,顺利的话,约莫再过七八天就能回冯翊了。也不知祝无执此时如何了?是跟她一样想办法讨公道,还是在做旁的事情?她幽幽叹气,盼望着能度过这个难关,好早日回京。大
比温幸妤料想的时间更快,第二日晌午刚过,胡婆子就又来了。她没有即刻给钱,胡婆子也知道温幸妤没有想象中好糊弄,于是按捺没提,直到二人从角门进了转运使府邸,走过仪门,绕过游廊,穿过垂花门即将到后宅时,温幸妤才把余钱给了胡婆子。
转运使府邸比不得国公府奢靡阔绰,却也清幽雅致,十步一景,假山怪石间清泉流淌。哪怕已经秋天,依旧草木葱茏,奇花争艳。胡婆子将温幸妤一路引至水榭,只见她在外头等着,自己先去禀报。过了一小会,有个圆脸小婢女招手道:“我家夫人要见你,快来。”温幸妤小步跟了上去,目不斜视走到水榭里,顿觉暖香清风拂面,是熟悉的熏香味。
她不敢乱看,朝斜倚在小榻上美妇人行礼。“民女见过夫人,夫人万安。”
林夫人打量着温幸妤,见她低眉顺眼,礼行有度,模样也乖巧,再加昨夜因那香让她睡得还不错,故而心中甚觉满意。她抬了抬手,说道:“你的香不错,听说是为母治病,看书自学的?”温幸妤一听这话,就知道是有人编了故事。她心中有了计较,谨慎回道:“谢夫人夸赞,民女确实是自学的。”林夫人点了点头道:“倒是个有孝心的。”说着,她指了指旁边的花篮,说明见温幸妤的目的:“过几日我要设宴,想着给女眷们送些礼,这花篮里都是些精心培育的名种,你且拿回去制香,十E后送过来。”
温幸妤恭敬称是,林夫人便挥了挥手,让婢女送她离开。眼看婢女提着花篮过来了,她心心跳的飞快,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。她害怕的要命,却还是咬牙闭眼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“夫人!民女听闻林大人正直清廉,求您为民女申冤做主!”林夫人吓了一跳,眼风凌厉的扫过宝杏,坐直身子皱眉道:“怎么回事!”宝杏哪知道半途会出这种岔子?早都吓得脸色煞白。她哆哆嗦嗦跪下,哭道:“夫人,奴婢也不晓得林夫人却抬手打断了宝杏的话,睨着跪在地上的温幸妤:“你处心积虑来见我,所为何事?”
“若说不出个所以然…
警告之意明显,温幸妤后背出了一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