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2 / 3)

困春莺 炩岚 2391 字 12天前

祝无执凤目垂下,盯着她的脸瞧,却并不回答,一条腿强势挤进双膝,右手攥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。

玉指温,灵动游如蛇。

温幸妤身子一僵,有酥麻窜上脊梁,她控制不住颤抖起来,想要挣扎抗拒,却被桎梏的死死的。

庭院风渐起,吹得草木摇,雨珠敲窗,海棠露浓花瘦。屋内灯火摇红,祝无执直直盯着她。

女人脸颊绯红,细颈后仰,薄薄的皮肤下,透出淡青色血管。她下唇卷在贝齿之下,倔强的一声不吭,乌发沾了汗水,如同水藻堆叠在肩颈和起伏之上,额头和鼻尖上都是细汗,眼睑下的小痣沾的不知是泪,还是汗。看着她难耐的脸,祝无执语气诱哄:“喜欢这样吗?”温幸妤感觉自己快要溺毙,闻声她张开迷蒙的眼,对上了青年的眼睛。纱帘被风吹开个缝隙,灯色坠入他那双乌沉的凤眸,凝成一团火,带着令人心颤的温度。

祝无执看着她水雾蒙蒙的眼睛,喉结轻滚。眉眼半阖含春媚,汗光点,鬓发乱,玉趾轻蜷柳腰摆,多娇爱敛躬。檀口微张吐兰息,黛眉颦,娇颜红,泪眼莹莹酥香晃,婉转低莺味。魂魄离体身无力。

祝无执的目光紧紧黏在她潮/红的脸上。

温幸妤刚恢复神智,就见祝无执一身雪白亵衣,整整齐齐,除了眼尾有些发红外,其余看起来再正经不过。

而她……她低头一看,脸色爆红,立马拉起被子盖严实。她正要骂祝无执,就见他盯着她自己,然后无比自然的,把水光淋漓的指尖,放在唇边舔了一下。

“‖‖‖″

她瞪圆了眼睛,被惊得忘记了对他的畏惧,骂道:“你,你怎能如此?简直无耻下流!”

祝无执心情好,也不计较,笑道:“怎么还骂人呢,难不成…我伺候的你不舒坦?”

温幸妤脸色一下僵了,她脸红了又白,心里哽着一口气,气愤又委屈。说是不强迫,可这难道就不是另一种强迫吗?想骂,又怕他再说出什么轻佻下流的话,最后只翻身背对他,闭眼不搭理。她听到他轻笑了一声,然后下了床。

过了一小会,又听到脚步声。

祝无执端着一盆水,把水放在旁边的脚踏上,拧半干布子,掀开被子,强行把她掰正,笑道:“清理一下再睡。”

温幸妤瞪了他一眼,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帕子,恼怒道:“我自己来!”祝无执挑眉笑道:“好吧。”

收拾完,温幸妤浑身疲乏,腿/心难受的厉害。她躺在里侧,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气恼羞愧,心中难受的紧。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呢?虽然逃过一劫,又好像没逃过……他果真傲慢无礼,自以为是极了。

月凉如水,疏星缀空。

许是这段时日做香太累,方才又经历了那样的事,温幸妤想着想着、气着气着,就沉沉睡去。

祝无执搂着她,听这她均匀清浅的呼吸声,迟迟无法入睡。良久,他借着月色,目光游弋过她的脸颊,肩颈,最后到锦被上搭着的细柔手指。

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藕臂,轻轻捞起她的雪白细腕,掌心覆盖着她的手背手指,一点点合拢,然后缓慢闭上了眼睛,想象着什么。可能是他动作没控制好,有点重,温幸妤皱眉呓语了两声,抽回手翻过了身。

祝无执睁开眼,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手心,最后轻叹一声,下床去了浴房。

不多时,他带着一身冰凉水汽,躺回了她身边,把她搂进怀中。他知道她的抗拒,也知道她还想逃。

今夜所为,也不过是因他并不喜强人所难,迫其与他欢/好。他想叫她得了意趣,而后心甘情愿。

日后,她同他虚与委蛇也好,假意逢迎也罢,这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她已经是他的人了。

已经得到了身,心也就不远了。

人都是有习惯的。只要日后习惯了他的存在,习惯了和他云雨,那久而久之,厌恶会减少,假意也能变真情,最后…怀上他的孩子,彻底心甘情愿留下。大

自打那日以后,温幸妤不动声色,慢慢开始对祝无执小意温柔。之前她想过,如果态度变太快,那祝无执肯定会怀疑她,但如果借着那日亲密的契机,就能顺理成章的软了态度。

事实证明,她的做法是对的,经过一段时日的假意逢迎,祝无执慢慢放松了对她的管控,不再把她圈禁宅院,同意她出门。不过还是得带着婢女。

她猜测他那几个亲卫定也在暗处监视。

温幸妤按捺下急切逃跑的心,准备趁此机会,暗中打听观澜哥骨灰的位置。日子一晃而过,到了六月底。

祝无执已经升到了皇城司指挥使,除了白日忙碌,也经常在深夜换一身夜行衣,悄无声息离开,前往周士元的宅邸,同他商事。说起来,周士元此人比皇帝和林维桢都要谨慎,祝无执告知他皇帝要拿假死药试探他的忠心,周士面上信了,背地里却又差人查。直到十天前,才确定下来祝无执所言为真。周士元为人谨慎,也有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”,破釜沉舟的果决。他不仅不收手,还命祝无执找机会把药换成真毒药,想到时候直接毒杀皇帝,嫁祸给林维桢,而后带兵入宫,以清君侧为名,杀林维桢等敌党,最后立假遗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