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吃美了。”
她给婆婆介绍道:“煮熟了剁碎了摊的薄饼,同李宁两个一人一顿能吃四五个。”
“这不成了小老虎了嘛——”
刘茵抱着孙子颠了颠,回头对赵雅芳说道:“哎呦,还真是,沉了得有半斤吧!”
“大孙儿吃美了,奶奶也给做。”
她亲了亲李唐,笑着说道:“奶奶也给买排骨去,奶奶也给李唐摊薄饼吃。”
说是这么说,赵雅芳也就是一听。
排骨肉谁家舍得吃啊,去掉骨头还剩下啥了,也就二小叔子家里有这个条件吧。
前两年就不说了,现在她和李学文都恢复了工作,也开始领工资。
可就算是现在伴着公公婆婆一起生活,两人挣的工资也攀比不上二小叔子家的。
以前没在那边常住过不知道,这次去住了一星期才感觉到洋房和土房的差距。
就连他们在学校分的宿舍楼都比不得洋房的环境,根本就不在一个层级上。
不过心里再是羡慕,她也不会表现出来,这不是出身的差距,也不是父母公婆的差距,完全是人的命,天注定。
要真说起来,二小叔子李学武虽然不完全是净身出户分的家,可也差不多。
当初公公给了多少不知道,但李学武贴补家里的绝对比那个多。
全凭个人的努力和打拼才有了现在的生活,她有什么好羡慕的。
无论是李学武,或者是顾宁,对家里,对他们,谁又不是真心的。
老太太和婆婆常念叨家和万事兴,以前她感触不深,现在可理解透彻了。
李学文和她的日子能过的如此舒坦,不还得说有李学武在支撑着这个家嘛。
人啊,到啥时候都得惜福啊。
——
“妈,吃你的,我喂她。”
葛淑琴从婆婆手里接过孩子抱在了腿上,用勺子舀了米粥喂了。
“吹吹,别烫着了——”
侯庆华都没用到一周的时间,便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角色。
给小孙女理了理前襟的围布,这才端起饭碗吃了起来。
“吃的这个香——”
闫解娣看了小侄女,笑着问道:“啥时候能下地自己溜达着走啊。”
“说快也快,眨眼的工夫。”
侯庆华回头看了看孙女,点头道:“快十六个月了,胳膊腿都有劲儿了。”
“妈——”
小闫芳小手指了指母亲,嘴里叫的倒是很清晰。
葛淑琴微笑着应了,又给闺女喂了一口。
闺女能叫妈妈,也能叫爸爸了。
她是教给闺女叫了闫解放爸爸的,闫解放听的心满意足,只是婆婆每次都皱眉头。
以前还要说上几句闲话,现在却只剩下一声叹息。
跟闫解放叫爸爸这件事,葛淑琴是没跟任何人商量过的。
她对以愚弄戏耍苦命人为乐的老天爷已经失去了对话的心思。
如果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,那应该是她这个恶贯满盈的人去死,又何必带走闫解成和公公呢。
所以时至今日,每多活一天,她都觉得是跟老天爷对抗赚来的。
她要好好地活,努力地活,活给那不开眼的老天爷看看,她有多能活。
“天暖和了,白天抱她出去多晒晒太阳,”她给婆婆交代道:“中午饭您也别对付,哄着她睡了,您也正常吃饭。”
“晚上这顿饭等我下班回来了再做也不迟,无非就是晚一点开饭罢了。”
“又不碍事的,还是我做吧。”
侯庆华娶了大儿媳妇快两年了,这还是第一次在一起生活呢。
东西屋地住着,见天的一起生活,倒是重新了解了葛淑琴一般。
只是葛淑琴的成熟稳重,让她有点招架不住,无所适从。
并没有颐指气使,呼五喝六的,一周的时间永远都是妈长妈短的,活都是抢着干。
这让早有受儿媳妇气,任由对方欺负的侯庆华懵了。
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,没用着!
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上,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是不是在诓她。
可她钱也拿出去了,房子也倒腾出来了,一个死老婆子有啥可诓骗惦记的。
要真对比起来,葛淑琴对她的态度,比亲儿子闫解放不知道好了多少。
闫解放对她依旧是沉着脸,记他爸没时候的仇呢,埋怨她没有及时地救治。
她又能说什么呢,难道还能跟亲儿子辩白和解释什么?
“二哥你指给我的那片我去晚了,”闫解旷端着饭碗说道:“早有人溜达过了。”
“正因为人家溜达过了,我才让你去的,”闫解放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四九城的片区都叫沈国栋划分好了的,你要抢人家头里去,还不得吵架啊。”
“那你还让我去——”
闫解旷不解地问道:“我直接跟着你收不就行了嘛,何必费这个事呢!”
“跟着我?你能练个屁——啥?”
闫解放习惯地说了脏话,可刚说出来,便被葛淑琴在桌子下踢了一脚,后改的口。
他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:“你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