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说怪不怪?”
李学武就这么斜倚着沙发看了眼前风韵的妇人讲道:“我都佩服他。”
“佩服他什么?忘恩负义?”
景玉农斜瞥了他一眼,坐在了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,淡淡地说道:“你怎么就相中他了,想要雪中送炭?不管用吧?”
“谁说这招不灵的?”李学武抬了抬眉毛,道:“你没看他都感谢我了嘛。”
“大半夜的跟我逗咳嗽呢?”景玉农扯了扯嘴角道:“要我说你就是活该,也是时候尝尝被人拒绝的滋味了。”
“呵呵——”李学武轻笑了一声,并没有反驳景副主任的话,因为她说得对。
“我不理解,你为什么要出手帮他。”景玉农微微皱眉看着他问道:“拉他下水不是你预谋已久的嘛?”
“是心软了,还是怕李主任鱼死网破,亦或者是……”
“你不去当编剧拍电影可惜了——”
李学武好笑地伸出手要摸摸她的脸,却是被景副主任拍开了手。
“这些乱七八糟的你都能想得出来,就是我自己都没想过。”
“是不甘心想吧,人家跑了——”
景玉农挑了挑眉毛,她现在特别喜欢嘲讽李学武,尤其是嘲讽他的算计。
谁让这个混蛋连自己一块算计的!
连自己人都算计,他算什么好东西。
“跑了——”李学武抬起头看了看天板,微笑着说道:“可不就是跑了嘛。”
“你有把柄在他手里?”
景玉农端起茶杯捶了捶,在嘴边试了试温度,这才递给了他。
李学武坐直了身子,接过茶杯说道:“是他爸来求我的。”
“啥?——”景玉农这一嗓子差点把整个住宅区的人都喊起来。
她想过无数理由,就是没想过李学武出手拉张劲松一把的原因竟是这个。
啥时候机关倾轧需要爸爸上场了?
“你没骗我?”
景玉农早就吃过这混蛋无数亏,就是这理由足够荒诞,却显得真实无比。
李学武想想也是笑了,抬起头看着她说道:“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,我可以答应你,不用你爸爸来求我我也会救你。”
“滚犊子——”景玉农皱眉骂了他一句没正型,心里却还想着张劲松的事,便问道:“他爸爸是谁?值得你这么重视。”
“不知道,没问过。”李学武喝了一小口热茶,随口回答道:“应该是个不小的干部,只是现在下来了,就在我家门口附近的大湖边上钓鱼,就这么认识了。”
“哦,合着就这么点交情。”
景玉农打量了他一眼,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故意要接近你的?”
这么说着,她心里感觉荒谬,扯了扯嘴角说道:“这也太巧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——”李学武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,坐直了身子说道:“这老头给我们家送了好些条鲫鱼,老早的事了。”
这也是回答了景副主任心里的惊讶,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。
“那他可真够冷血的。”景玉农淡淡地说道:“他就不怕再栽跟头,到时候他爹出面还能管用?”
“呵呵呵——”李学武笑出了声,道:“下一次?他爷爷来也不好使啊。”
“呵——”景玉农见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知道他另有算计,便也不再为他担心,嘴上刁钻了起来:“煮熟的鸭子飞了,滋味不好受吧?”
“能飞的鸭子就不算煮熟了。”
李学武看向她认真地说道:“既然这只鸭子能飞出去,就说明火候还不对。”
“嗯,你才是死鸭子嘴硬呢。”
景玉农嘴角微微翘起,她喜欢看李学武张牙舞爪跟她解释和狡辩的样子。
李学武也看出来了,这娘们学坏了。
“你还知道我哪硬?”
他抬了抬眉毛,笑着说道:“还得是景副主任明察秋毫,火眼金睛啊。”
“你去辽东就长了这么点能耐?”景玉农上下扫了他一眼,道:“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。”
“在你面前我是改不了了。”
李学武耍无赖似地斜躺在了沙发上,扭头看着她说道:“要不你改吧。”
改什么?改裤腰带吗?
景副主任最喜欢故作矜持,他则喜欢一语双关,逗着玩呗。
景玉农瞪了他一眼,可人都到这了,先别管气氛有没有烘托起来,事情总办吧?
再说了,时间有限,春宵一刻值千金,再想抓着他说不上哪年了。
只是就这么惯着他,她又觉得不甘心,便也气呼呼地说道:“有能耐你就在这躺一宿。”
“那岂不是便宜了你?”
李学武抬了抬眉毛,怎么气人怎么说,甚至还扯了沙发边上的摊子盖在了身上,真准备在这躺一宿的样子。
景玉农气急,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说道:“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。”
*****
“领导。”韩建昆警惕地扫了周围一眼,见是李学武从院里出来,并没有下车,是等他上车以后才招呼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李学武上车后应了一声,道:“开车吧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