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异性的渴望,只有对鱼儿上钩的喜悦之情。
酒过三巡,伏见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结账回家休息。渡边俊顺路,一起前往巢鸭公寓,在电梯里分开。
对于伏见鹿来说,今天只是寻常的一天。
他一如既往地走进源玉子房间,跟源玉子道了声早,十分自然的进浴室洗澡。
完事之后,伏见鹿也不避人,裹着浴巾出浴室,打着哈欠上床睡觉。
“桥多麻袋!!”
源玉子突然伸手,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。
伏见鹿一愣,不知道源玉子抽什么风。还好他穿了底裤,不然就尴尬了。
“你身上的鬼爪印怎么变深了?”源玉子爬上床,仔细观察伏见鹿的身体。
伏见鹿低头一瞧,还真变深了不少。
先前他觉得晒太阳实在太热,再加上他还不想那么快‘痊愈’,故而打算分批次一点一点慢慢根除;
没成想这段时间太忙,天天昼伏夜出,导致鵺毒复发,身上的鬼爪印又加深了。
“可能是最近好转了。”
伏见鹿扯回被子,重新盖上,随口胡诌道:“没准是我体质好,有了一点抗药性。”
“真的吗?”源玉子一脸惊喜,眼睛充满了希望:“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最近经常出门,天天运动,增加了身体的免疫力……”
“不不不,”伏见鹿躺在床上摇头:“没这个可能。”
“怎么没有?你平时吃的喝的不就那些吗?除了运动之外,你跟平时也没两样啊!”源玉子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,运动有助于解毒,以后一定要让伏见君多运动。
伏见鹿见势不妙,咳嗽两声,露出疲惫的神情,说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手脚越来越不听使唤了……”
“啊?”源玉子一愣,心情就像过山车。
“而且,我前段时间去做了个体检,内脏里的毒素并没有变少,医生说我的状态更加严重了,可能是毒素从内脏往外渗透……”
伏见鹿一脸‘我要死了’的表情。
源玉子的心再次沉入谷底,她想起宫崎栀子的叮嘱,前段时间伏见君忙于‘秘密任务’,以至于她没时间带伏见君去做心理咨询。
现在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,再不抓紧时间,伏见君哪天暴毙了都不稀奇。
源玉子看了一眼表,现在是上午十点钟,伏见君通常睡八个小时,醒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六点;偶尔伏见君会赖床,睡十个小时,那大概就是下午八点。
“那个,你今天下午六点到八点有空吗?”她问道。
“什么事?”伏见鹿有没有空取决于源玉子打算让他干什么。
“之前不是预约了宫崎医生的临、临终关怀吗?钱都已经付了,不去实在太浪费了……”源玉子语气委婉,尽量不让伏见君感到压力。
“啊~”
伏见鹿一脸了然,他想起了未完成的共梦实验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刚好我有空,等我睡醒咱们就出发。”
说完,他翻了个身,盖上了粉色被子。
这张床很软,还有点香,让他这几天睡得很踏实。
见状,源玉子不好打扰他休息,放轻手脚关上房门,出门工作去了。
……
在伏见鹿睡大觉的时候,渡边俊刚洗完澡。
他有拖延症,回家后摊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,等到身上发臭、汗液干了,皮肤和头皮传来瘙痒感,他才起身去收拾自己。
完事之后,渡边俊觉得无聊,发传呼给酒友,问酒友们要不要出去玩。
他不需要熬夜班,之所以上午洗澡,纯粹是因为三天没洗澡,今早有点受不了了而已。
今天渡边俊不用工作,他借着出外勤的由头,打算摸鱼休息一天。
等他洗完澡,酒友回消息了,有些在忙工作,有些正闲着。他跟那些闲着的酒友约好地方,换了身衣服出门。
渡边俊从上午喝到了傍晚七点多,期间去看了场棒球赛,还在录像厅观摩了几盘动作影片,等到他告别酒友,摇摇晃晃准备回家时,传呼机突然响了。
搜查课接到报案,又有瘾君子发癫,在河边叼石头,让出外勤的警员去抓人做笔录。
渡边俊本不想搭理,没成想今天出外勤的警员就只有他一个,其他搜查课警员都在忙着缉毒。
得,摸鱼时间结束。
渡边俊叹了口气,吃了一粒醒酒药,开警车前往报案地点。路上偶遇交警同僚,他没敢停车打招呼,只顾着闷头开车。
二十来分钟后,他赶到报案地点。现在警署人手不够,所以只有一名巡警跟着赶到现场,辅助办案。
报案人是路过河边的买菜大妈,她看见桥墩底下有人鬼鬼祟祟地用嘴巴叼石头,想起这段时间新闻上经常通报的瘾君子伤人事件,就赶紧找了个电话亭报警。
渡边俊和巡警六郎来确认情况,他们关掉警笛,把警车停在路边,沿着河滩碎石四处查看,找到了买菜大妈听到的桥墩。
“好像没有人啊……”
渡边俊四处张望,他想敷衍了事,假装没有看到嫌疑人。
“在哪!我看到了!”
巡警六郎很积极,他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