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「回春堂」入驻天刀门,那丫头研制的「生肌散」,连白骨都能长出新肉。”老人忽然板起脸,“但丑话说在前头,药材珍贵,你可别让弟子们拿来当糖豆吃!”
云逸眼中泛起泪光,再次深深行礼,额头几乎触到冰凉的青砖“师伯、师叔大恩,云逸没齿难忘!待天刀门崛起之日,定要在江湖中为两位立起长生牌位!”他直起身时,目光坚定如铁,“有了诸位相助,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,天刀门也定能踏出一条血路!”
待云逸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,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。刘宇轩望向楚天风,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复杂神色。“苍梧临走时,将这孩子托付给我们。”老人轻轻叹了口气,“他当年单枪匹马闯魔教总坛,为的就是给江湖留一线生机。如今,这担子该由我们接着扛了。”
楚天风摩挲着腰间的古剑,剑鞘上的饕餮纹仿佛活了过来“放心,我古剑派虽不在十大门派之列,但论底蕴,可不输任何人。门中三位宗师境长老已闭关十年,此次为了天刀门,说什么也要请他们出山坐镇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,“我倒要看看,那些魔教余孽,能掀起多大的风浪!”
晨光如碎金般洒在青木山庄的飞檐上,云逸踩着沾满露水的青石路,朝着信阁走去。远处演武场传来此起彼伏的喊杀声,与信使腰间铜铃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,宛如一首激昂的战歌。他抬头望向天空,恰好看见一只信鸽掠过朝霞,翅膀上绑着的竹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想起唐家姐妹俏皮的字迹,风家兄妹分享的塞外奇闻,还有江鹤在信中画的那些古怪武学图谱,云逸不禁加快了脚步。这些跨越千里的牵挂与支持,何尝不是天刀门在江湖中扎根的底气?而他,定要让这些温暖的期盼,都化作照亮黑暗的刀光。
云逸的指尖刚触及信阁雕花木门上的青铜兽首,门环便传来细微震动,仿佛这古老建筑早有灵觉。推开门扉的刹那,墨香裹挟着火漆的焦苦气息扑面而来,混合着蜂蜡与宣纸特有的陈韵,宛如一卷徐徐展开的江湖密卷。阁楼内灯火摇曳,两百余名情报人员身着统一的藏青劲装,在错落的木质回廊间穿梭如燕。有人半跪在羊皮地图前标注红点,笔尖蘸墨时带起的细小飞溅,在烛光下如流星坠落;有人将密信卷成细筒,嵌入刻着不同徽记的竹筒——狼首代表紧急军情,鹤纹标记江湖秘闻,而那枚刻着骷髅的竹筒,此刻正被一名老者小心翼翼地放入暗格。
十二具青铜机关兽分立两侧,形态各异的兽首吞吐着载满信件的竹筏。当左侧的朱雀机关兽张开喙部时,云逸清晰看见内部齿轮咬合的精密构造,黄铜部件在转动间泛起冷光,发出规律的“咔嗒”声。这声响与远处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、竹简开合的轻响交织,竟在阁楼间谱写出一曲充满秩序感的韵律,仿佛整个信阁都是台精密运转的庞大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