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怨(4 / 4)

是一脸惊色,燕翎仰头直直看着他,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讽笑。

桓胄神色平静:“殿下所言不无道理,殿下若是怀疑,那桓宅任由殿下搜查。”

燕翎起身,视线未曾偏移分毫。

“当真?。”

“只不过,也不能白搜,若是搜不到什么呢?“桓胄似笑非笑逼近。“你想怎样?"燕翎毫无惧意。

桓胄短促轻笑,大掌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缓缓放在了她的腰身,热意顺着衣裳传到了皮肤,掀起了阵阵麻意。

燕翎视线往下,随即不可置信抬头,桓胄微微俯身在她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:“我的公主,你觉得的呢?”惊惧席卷全身,燕翎胸膛起伏不定,惊疑不定的瞪着他,浑身软的险些没有站住。

不可能,他怎么可能知道。

燕翎对上了他兴奋的、饶有兴致的视线,荒唐恶心的预感升起。“滚。”

她红唇轻启,厌恶的斥他。

桓胄遗憾离的她远了些:“看来殿下不答应了,那便就此打住。”桓胄对王柯颔首:“本将先走了,改日再来吊唁。”燕翎愣了半响,王柯对上了她惊惧的目光,心头隐隐明白了桓胄方才说了什么,他忍不住道:“他…”

燕翎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追了出去。

“阿兄,怎么了。"王知雪莫名的看着他,王柯没有说话,只是瞧着燕翎的背影。

“站住。“燕翎追了出来,叫住了桓胄。

“殿下若是反悔,本将随时奉陪。“那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、厌恶的视线,燕翎问,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
“殿下猜猜,殿下实在太不谨慎了,这么重要的秘密都能这么被轻易发现。”

燕翎方才还在想,是不是谢崇青,但是现在又否定了,谢崇青肯定不会告诉他的,若是告诉桓胄,惠王缉拿时自己藏身谢宅的秘密也就公之于众。自己究竞哪儿暴露了。

“你别做白日梦了。”

燕翎越过他,大步流星上了马车,上车后她缩在车厢内,缓了半天,腰间令人作呕的感觉还在倾袭着她。

她忍不住趴在一边反胃,边吐眼泪边流,身体颤抖的止不住。她以迅疾的速度回了宫叫寒露打来了热水,她泡在浴桶中疯狂搓洗,腰间那一块雪白的皮肤都被搓红了。

谢崇青那日的话突兀的矛盾了出来。

“殿下不懂审时度势,不懂低头、不懂迎合,骨头硬的人,注定走不长远。”

燕翎脸色突然浮现浓烈的纠结、犹豫。

“今日皇兄在做什么?"燕翎问寒露。

“奴婢叫人去打听打听。”

燕翎嗯了一声,接过了布巾裹着身躯踏出了浴桶,笔直纤细的小腿上滑过水珠,雪白的皮肤被热水浸出鲜艳的粉,似玉骨生香。没过多久寒露进了屋:“殿下,今日陛下听少师大人讲课呢。”燕翎坐在铜镜前披散着半潮的发丝,一张脸丽色惊人。“去在宣政殿外守着,把谢大人请来。”

寒露疑色莫名:"殿下请谢大人过来做什么?”“叫你请便去请,别问那么多。”

寒露低头:“是。”

天色暗了下去,谢崇青指点陛下处理政事已经有一个时辰了,他起身:“陛下,天色已晚,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
“宫门已落锁,谢卿不如就在宫中值房就寝罢。”谢崇青也是这么想的:“是。”

出了殿门,一宫婢在圆柱后探头探脑,谢崇青一早便敏锐发现,他记性很好,认得这宫女,是瑜王宫里的人。

寒露瞧见了谢崇青,她没有立刻上前,而是跟了一段路,瞧见他往值房去了便大着胆子出声:“谢大人,瑜王殿下有请。”谢崇青停下了身:“什么事?”

“殿下没说,只是叫奴婢务必把大人请过去。"寒露惴惴道。长久的沉默,就在寒露以为他不会答应时:“带路。”寒露松了口气。

毓庆宫内,燕翎换上了素白的寝衣,长裙曳地,广袖飘逸,精巧的锁骨似一块玉雕。

寒露把人带到后便福身退下。

谢崇青缓缓推门而入,殿内灯光昏黄,燕翎坐在床榻边手持一卷书,湿润的发丝垂下,水珠浸湿了她轻薄的寝衣,里面吹弹可破的皮肤若隐若现。谢崇青瞧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,神色淡淡:“殿下这是在玩儿什么把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