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立(修)(2 / 4)

肚子,很是慰帖。

“药可解了?“谢崇青突然问。

燕翎脸颊一红,胡乱点了点头想要缩进被子里:“解了。”谢崇青拦住了她:“当真?莫要逞强,人前发作我可没有旁的法子。”今夜他们只交欢了一次,他怕解得药性不够,特意询问一下。燕翎支支吾吾的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,其实还有点不舒服,不过应该不碍事,叫寒春熬一碗清热解毒的汤药便好了。”“还是解干净了为好,船上发作,没有隔音,你是想叫所有人都听到吗?”他低声诱哄。

燕翎脸颊更红了,垂眸不语。

寒春得了令在外面熬药,屋内忽然猫儿似的哼了一声。燕翎好像一只小船,被水包裹着,谢崇青很温柔,比平日少了很多霸道,温柔的令她哆嗦。

情至浓深还会俯身一下下吻着她的唇角、眼尾、鼻尖。中了药的燕翎也很不一样,脸颊似喝了酒一般,娇红欲低。她像那墨汁一般,越磨越多,砚台打碎,倾泻而出。谢崇青着寒春抬了水进屋,小心地抱着她去沐浴,避免她的伤口进水。燕翎累极了,被抱起时便已经昏昏欲睡,进了浴桶后更是任人摆弄。忽的她睁开了眼推了推谢崇青:“药。”

谢崇青还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药?”

“避子汤。”

谢崇青怔了怔,脸色有些不太好看:“这个时辰,没有药铺会开。”“我……我带了。"燕翎吞吞吐吐的说,“叫寒春煎了就好。”谢崇青神色不辨的嗯了一声。

寒春早就熟练的煎好了药,得了燕翎传唤才把药端进了屋。谢崇青看着燕翎干脆的喝了药,心里头某处酸酸胀胀的:“这药喝了多久?”

燕翎莫名看着他,觉得他在问废话:“自然是一直喝着。”言外之意他们二人欢好时便没断过。

谢崇青不知道自己在不悦什么,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。待至月上中天谢崇青才离开了屋子。

燕翎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悦,但她想不明白,便不去想了,陷入了沉睡。寒春见他离开了屋子,也才惴惴的出了院子,往另一头去。桓胄在屋内转着杯盏喝酒,神情变幻莫测,连思进了屋说:“都督,那个叫寒春的宫婢来了。”

“带进来。”

连思把人带了进来,寒春一改往日沉默的样子,脸色惨白的跪了下来:“大人。”

桓胄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模样,上次把人掳出去后便想着,这般好的棋子该如何放弃呢。

他便胁迫了她的亲人,叫她暗中给做事。

“你同我说说,你家殿下今夜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寒春颤颤巍巍,仍存了一些隐瞒的希冀:“与以往并无不同。”桓胄不急不缓的翘着腿:“你若是不说,明日你弟弟的手指便会在这儿。”寒春一惊没想到他竞如此不好糊弄,桓胄提醒她:“那药药性霸道,我分明在你家殿下的屋子里闻到了有男子的味道。”“说,是谁?”

他声音彻底沉了下去。

寒春面如死灰:“是……是谢大人。”

桓胄掌心的杯盏砰的一声化为粉末,连思也有些不可思议,都督以前明明与谢大人说过属意瑜王,没想到谢大人竞如此背刺。“这倒是让本将没想到。"桓胄有种诡异的平静,叫连思也有些惴惴不安。谢大人素来与家主关系很好,家主也视为心腹,这番该如何抉择。寒春嗫喏,桓胄俯身轻轻拍着她的脸:“放心,你弟弟的命我会留着的。”寒春心头跳动剧烈,呐呐的不敢抬头,桓胄问:他们二人,多久了?““……大概自您回来开始。”

桓胄面色起了微妙变化,自然而然联想到:“所以那夜出入宫城杀范随的,是瑜王。”
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"寒春这个确实不知,就算知道她能不说便不说。桓胄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,尽是被玩弄和欺骗的狠厉。而屋门之外,范玉凝扒着门框暗自心惊,她身躯一软,险些没有站稳。瑜王…竟是女子。

还与谢崇青纠缠到了一起,大司马竞也觊觎其身。所以她便是杀了她弟弟的凶手,她身形晃了晃,所以谢崇青一直在纵容瑜王,枉她们范氏为其出生入死,恨意陡然漫上范玉凝的眸子,秀丽的脸上神情冰冷扭曲。

女扮男装……

翌日,燕翎很早被寒春推醒了,外面天色微微亮,寒春眼神躲闪:“殿下,到了启程的时辰了。”

“好。"她睡眼惺忪地拖着沉重的身躯醒来。昨夜伤口一阵阵的疼,好像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皮肉,中途醒了好几次。寒春小心伺候她换衣簪发,手臂上的伤口隐藏在了衣袖下。“走吧。”

二人出了院子,燕翎差点踉跄了一下,她双腿酸软,差点让她站不直身子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走的慢了些。

天光微亮,府上已经开始进进出出了,管家瞧见了燕翎便道:“殿下,都督说直接去码头便好。”

燕翎点了点头,乘坐着马车去了码头。

姑孰码头上停靠着许多嗖大船,遥遥望去,整片河流几乎都被船只占据,世族富的流油,造这些船不费吹灰之力。

此处集结了兵力五万,除去朝廷的兵力外,大部分都是桓胄的部曲。他们乘船所行的河流为泗水,届时输送粮草也是由这条河流承担漕运输送。燕翎上了最近的一只船,船有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