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离(2 / 4)

来。其实还有更圆滑的法子,搞砸关系应该不是谢崇青想要的结果吧。谢崇青淡淡看她:“自己想。”

燕翎神情莫名,她于情感一事向来迟钝,且自小也是男子思维,若非明显的举动和告知,她压根是不会想偏的。

就如同桓胄,她知道他是觊觎美色,对她有征服欲。谢崇青在她心里也是大差不差,顶多她与谢崇青并非是死敌的关系,而谢崇青又对她还算好很多。

可二人的开始仍然始于利用。

总不能是因为占有欲吧,他视自己为所有物,不允许旁的男子挑衅与争夺?可她总觉得谢崇青并非这般不理智之人。燕翎现在心里没有别的想法,只想报仇。更有些想不通谢崇青的行径。罢了,若因此能得谢崇青偏心,也是值得的。早膳是温热的甜粥,还有一些小菜,好在她伤的是左手,对于吃饭写字这些事情不算太多影响。

接下来许久她都避免与桓胄靠近,反正也算是撕破脸了,也不知谢崇青用了什么法子,桓胄竞真的未再靠近。

船上的日子过得飞快,她整日无所事事,因着伤口,谢崇青也未再碰她,竞有些坐怀不乱的意思。

年关将至,怕是今年这个年要在别的地方过了。桓胄的屋内,殷衡拿着舆图道:“都督,我们船队已至金乡,可前面不能再走了。”

“金乡河道淤塞,由于去年夏季气候亢旱,水位低落,船只无法行动,不仅这样,若是无法疏通,将士们尚且能转行陆路,但粮草转行耽误的时间怕是供不应求。”

桓胄脸色难看:“暂且在金乡驻兵,疏通河道。”船队在金乡停了下来,此地离邺城已经不远,修理河道的事如谢崇青预料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
这日,谢崇青引人在河道附近探查了许久,燕翎也随行一同前往。金乡县尉带着他们边走边说:“这附近的河道啊都堵塞了,尤其是这个季节,秋冬雨水稀少,导致水位低落,河道滞涩。”谢崇青道:“此地泗水与黄河不相连,而船队须得由泗水引渡北上,只能把泗水与黄河相连了。”

县尉脸色为难:“可是河道前是一片沼泽啊,淤塞是很严重的,疏通艰难。”

谢崇青淡淡道:“那就开凿河道,引水而来。”燕翎若有所思:“那岂不是要耗费许多人力。”“今日吩咐下去,征集工人,先疏通河道,再挖渠导水。”谢崇青与燕翎探查后回去的把如今的情况禀报了桓胄,军帐内,谢崇青指着舆图道:“当下最好休兵整顿积蓄粮草,待到河道疏通后再进兵。”桓氏的将领不满了:“那怎么行,都到这儿了,居然要停下来,我看不如直接杀上邺城,打北羌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
两边各执一词,桓胄的人支持直接攻打,省时省力省粮草。谢崇青觉得不急于一时,如今不是天时地利人和,还需等待。桓胄脸色难看,一时未曾言语。

他眸光闪烁,如今对谢崇青的信任已经不如以往,但若是手下将领的法子…虽原本就是打算如此,但也是要在粮草丰足的情况下直捣邺城,如今航道堵塞,桓胄也迟疑了。

联想到谢崇青先前一直阻拦自己北伐,而后又突然要求跟随…“先按照谢大人的法子,疏通河道,开凿引水。”“兰渊?可能保证河道必然会疏通?”

谢崇青点头:“自然。”

将领们虽有不满,但还是没说什么。

待人散去后谢崇青与殷衡擦肩而过,往他手中塞了一纸条,殷衡眉峰动了动,神色如此的回了自己的帐子。

主帐内,桓胄还在与军事商讨,能不能把负责修河道的差事交给旁人。军师一脸为难:“军中只有谢家主擅长此事,换成旁人属下不能保证能比谢家主更擅长。”

桓胄脸色黑沉,此时门口的将士禀报:“都督,殷大人求见。”“进。"他敷衍的传召。

“都督,属下有一拙见,不知都督可愿一听?”桓胄道:“说。”

“利用旧道重新浚凿工程繁杂,耗时的人力物力皆是所不可估量,还有一法子便是,遣一部分兵力直攻荥阳,那荥阳有一黄河入口的石门,若是攻克荥阳,便能打开石门,由黄河沟通泗水与淮水,这法子比修河道快,届时便可不必执着于金乡这一条航道。”

军事听了急急道:“若是这样岂不打草惊蛇,我们便无法直接攻上邺城了。”

殷衡据理力争:“单单等疏通河道开凿沼泽,时间太长了,必然还得几月,兴许那会儿北羌早上发觉了我们。”

“直攻荥阳可以缩短时间,就看都督愿不愿意一争了。”桓胄不语,沉沉思索,他本就不太信任谢崇青了,如今殷衡给了别的法子,他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。

“谢崇青负责浚凿河道,你去传信豫州刺史桓叙,整顿豫州人马攻打荥阳。”

豫州在荥阳后路,可以直接打他们措手不及。桓胄眉眼沉沉:“荥阳之役至关重要,传本将之令,即刻整装兵马,待桓叙回信后兵分三路,北上枋头吸引羌人兵马,叫桓叙能顺利攻克荥阳。”北羌的都城邺城距离枋头只有百余里,原本的打算就是绕开枋头直逼邺城,而今为着能保障后续粮草顺畅,必须进至枋头吸引敌军注意力。由此,虽然复杂了些,但意在稳中求胜。

桓胄的军令一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