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痛(2 / 3)

意思。”“你当真不懂?。“谢崇青步步紧逼,“殿下,我如此步步为营,你当真感受不到为何?”

谢崇青忽略掉心头的微末沮丧,直直逼问,似是要问出燕翎的实话。燕翎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:“我……”

她完全不知该说什么,她知道自己眼下应该说一些他爱听的话来完美的揭过这个话题,让二人都不再尴尬。

可是她竞没有一丝虚以委蛇的心思。

她也不敢去信谢崇青说的话,她仍旧记得他过去那么多年对自己的态度,厌恶、鄙薄,瞧不起,心机深沉。

那令她怨怼而愤愤却也催动她极速成长的话,她现在还没做到最好,还没有成长,这不是她想要的自己,她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另眼相看。连她自己都不喜这般弱小的自己,更遑论旁人了,即便喜欢,也不过是皮囊罢了。

他明明对自己是见色起意的占有,实则若是没有谢宅的混乱一夜二人根本不会有如今的关系。

错误的开始怎么可能诞生正确的结果呢?

燕翎自嘲的笑了笑。

她的心早就冷了,哪怕谢崇青为了她而选择背叛了他的挚友兄长,可燕翎仍旧不敢付诸全部的信任。

利用是事实,眼下也只是达成了目的,可是她不能这么说,她若是说了,指不定会惹得他恼羞成怒,从而与她站在对立面。她还有皇兄、表姐表哥、舅母、外祖母,她的亲人比自己更重要。谢崇青如何瞧不出她的心不在焉,只得咽下心口的滞涩,告诉自己,只要自己还被她需要,还愿意利用,那她便不会有离开他的机会。二人这厢氛围凝滞,前线却传来了消息。

元彻前来禀报说,战局仍旧僵持不下。

战局持续多日,军帐笼罩着一股阴云,北羌人抵死反抗激发出了求生意识,一时间当真还有些难缠。

军营内到处都是死伤,燕翎一时间也忙的手脚不沾地,她看着这些哀痛呻吟的将士们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
多日作战粮草已经开始需要补给。

“都督,粮草已经开始运输,只是…“连思欲言又止。“怎么了?“桓胄正在给胳膊的伤上药。

“护送粮草的人说河道刚刚疏通引水入渠还好,这么些时日因着秋冬雨水稀少,水位低落,河道又快干涸难走了。”桓胄脸色阴沉:“什么?”

军事叹气:“这属实是天灾啊,即便引水入渠也难以抵抗中极端天气的变化。”

“荥阳那边儿呢?“桓胄又问。

“刺史大人已经攻占了谯、梁二地,距离荥阳只有一线之隔。”桓胄眉眼这才舒展了三分。

“为今只得依赖于荥阳早日被攻占,好叫粮草顺利补给。"军师安慰他。夜晚,军营内一片鼾声,连日的作战叫将士们累的倒头就睡,巡值的人警惕的守着营地。

寒风低吼着前仆后继往营帐上撞,叫嚣着要冲入帐内,灭了火的灰堆青烟飘散天际,神不知鬼不觉间,一队人马悄然围在军营四周。符离潜伏在夜色中,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,将士们分别潜入,搭好箭矢,只待将领一声令下。

桓胄军营的防护战力全部集中在粮草和前面,而后面却未曾顾及。一则北羌人的驻扎之地在前面,二则后面紧紧挨着山,算得上天然的防御屏障。

但他们万没想到还会有另一队人马。

符离的蓝眸如夜色中的灼灼星芒,沉静地盯着军帐,而后打了个手势。霎时间漫天火星由下至上的飞向大晋军营,带有火星的箭矢搜搜射入、草堆、营帐,霎时间熊熊大火燃起。

而巡防的守卫察觉到不对赶过来时后面的营帐已经烧了起来。到处都是橙红之色,烫的人视线灼热。

“有突袭,你,快去告诉都督,其余人随我去救火御敌。”巡防值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,一边用剑打落几支向他飞来的火箭。而漫天的箭雨一波接着一波,很多将士都中箭而亡,尸体成为了烈焰的载体。

桓胄很快被惊醒,披甲而出,前来禀报的将士三言两语说了个明白,他闻言目吡欲裂。

燕翎被外面的呐喊声惊醒,倏然坐了起来:“怎么了?”寒春惊慌的跑了进来:“殿下快跑,外面……外面有敌军突袭,杀进军营了。”

燕翎面上一冷,匆匆下床开始穿衣。

外面的将士高喊着撤退,燕翎没空仔细收拾,只传来外袍和狐裘,披散着青丝便出了帐子。

刚出去,便迎面飞来一支箭矢插在了她的帐子上,吓了二人一跳,帐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燃烧。

“我们快去找谢大人。"寒春捂着口鼻。

“殿下。”一声冷沉的呼喊叫住了二人,谢崇青与元彻砍掉几支箭跑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,“走。”

“发生什么了?是北羌人夜袭了?"燕翎在嘈杂中询问。“并非,是乌渠派了援兵突袭围剿。“谢崇青镇定的掏出软剑,剑身与箭矢发出兵器相接的声音。

乌渠?燕翎忍不住愕然。

没想到北羌竞能搬来乌渠的救兵,实在太过突然。符离放箭放的差不多了,便嘞了嘞马绳举刀高呵:“杀一”铿锵有力的呐喊声鼓动了将士们的士气,这些乌渠将士早就按耐不住了,全数甩打鞭子踏马冲入热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