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奠一番。”公孙止也有些可惜:"听闻先前在枋头时殿下曾被掳去长安,我得他所救,以为他是个君子,没想到还是作出了背主的行径,大晋好歹养他这么多年,一朝有了荣华富贵,背叛的比谁都快。”
燕翎摇了摇头:“他想叫我留在长安,我没答应,他也并未伤害我,倒是乌渠内斗他多番护着我。”
公孙止暗暗揣测,这二人听着倒像是有些不可描述的过往。乌渠营帐弥漫着一股低沉萧肃,晋军大败乌渠,乌渠王气的正在营帐里骂长乐公。
“连一群酒囊饭袋都打不过,你简直给我丢人。"乌渠王指着符离的鼻子道。乌日海珠忍不住替王兄说话:“父王,那晋人狡猾,心眼子八百个,此事也不能全怪王兄啊。”
乌日海木阴阳怪气:“谁知道呢,王弟不会是瞧着旧人们心软了故意放水吧。”
“住口,你若是闲的慌便去带兵打回去。“乌渠王对内斗烦的要死。乌日海木却跪下道:“还请父王给儿子一个机会,儿子定会大败晋军,血耻辱。”
乌渠王却道:“你领兵在此干扰视线,乌日海图与我回长安点兵。”乌日海木愣了愣:“父王的意思是襄阳其实就是个幌子?”乌渠王颔首,几人讨论的如火如荼,符离却有些心不在焉。阿肆今日告诉自己,她来了。
听闻与谢崇青共同进出,恩爱无比,他战场上本该杀的更狠,结果那些晋人跟狡猾的狐狸一样,他的军队几乎死了七千。他自知有罪,面对父王也难以抬得起头,唯有带回谢崇青的人头泄愤。夜晚,寒露给谢崇青夫妇二人铺好了床,燕翎已经许多日没睡好了,眼下青黑很是明显。
她解了发髻,钻入了被中,很快身边有一道清冽的气味儿躺了下来,把她拥入了怀中。
燕翎埋在他胸前蹭了蹭,谢崇青的大掌轻轻抚在她的后脑:“累了吧,辛苦你了。”
燕翎确实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,但是她忽然想到:“襄阳之战乌渠的主帅可是符离?”
谢崇青揽着她的腰一紧,尽量装作若无其事:“是,怎么了?”“他……还好吗?”
这话可谓是踩到了谢崇青的尾巴上。
“他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,现在正是战役关键时,他巴不得你我败了。”他语气不太好,但却不是冲她,只是他本能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生烦躁。燕翎睡意跑了个没影,坐起了身:“你怎的还对他吃醋,我与他从未有过一点男女之情,更多的只是年少相伴,更似兄妹之情,在我心里,他就与我皇兄一般。”
这话叫谢崇青的不悦散了些,也明白了燕翎先前与他说的符离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了。
但他仍然嘴硬:“还兄长呢,不一样背叛了你。”这一点,燕翎确实很失落,但想想也理解,乌渠有他的亲人,二人虽相伴十年,但到底不比血亲更为亲近。
乌渠败了后接下来几日颇有些奇怪,他们神出鬼没,在晋军猝不及防之时领兵在城外游一遭,待晋军发现他们的踪迹去追后又跑的极快。晋军怕有诈便从未乘胜追击,生怕中了埋伏,来回几次谢云章坐不住了,想着亲自领兵去剿灭乌渠人,但是被谢崇青拦住了。“此举倒像是…障眼法,可有看清对方主帅?”谢云章摇头:“主帅好似并未出现在,连续几次都是。”“藏头藏尾,恐有声东击西之疑,我需要一人瞧一瞧对方可有更换主帅。”公孙止主动站出来:“属下去罢,只有属下见过符离,也只有属下才能分辩的出来。”
谢崇青当即应了他,燕翎叮嘱他:“万事小心。”“你是如何觉出来的?"燕翎好奇问。
谢崇青若有所思:“符离绊在你身侧十年,不通晓文书,只会拳脚,可他回了乌渠成了王子,却被乌渠王委以重任,甚至担得战役先锋。”燕翎恍然:“所以他多有哄骗乌渠王的可能,这几日乌渠人明显狡诈了不少,你是瞧着不像是符离的行事。”
谢崇青点了点头。
公孙止打扮成了个茶商,又黏上了胡子,还问谢崇青要了一队人马,青天白日的出了城。
“大人,既然是打探消息,我们是否太过张扬?“后面的将士压低声音。他们这活像来宣战的,恨不得告诉乌渠他们的心思。公孙止摆摆手:“让你准备的人准备好了吗?”提及此,那将士脸色古怪:"”准……准备好了。”公孙止闻言双手合十:“敬阳殿下,得罪得罪。”“我们这样……”
一支羽箭射到了乌渠王帐附近,巡视的将士发现了此箭,上面还绑着一个竹筒和一块玉佩,里面有一封密信,将士不敢耽搁连忙给乌日海木送了过去。“这是什么?“乌日海木打开信,一页纸只有寥寥几句话,乌渠汉化成度高,但也仅限于识字,公孙止的话晦涩,所以他不太看得明白这是什么东西。身边军师笃定:“肯定是狡猾的晋人给您设的圈套,您不必理会。”实则这确实是公孙止设的一个圈套。
他思来想去,也不必非要面见帅颜,符离认得中原字,他便模仿敬阳长公主的字写了一封信,巧妙的写了一句她已成婚,希望看在二人那么多年的交情上,得他一句祝福。
“主帅,外面有一中原女子,好像是中原的公主,要见您。”将士进帐来报,乌日海木冷笑一声:“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