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(3 / 4)

买到的竞然是石花菜。虽然量没她要的那么多,也就六七斤的样子,但这东西出胶率足足有25%,光这些就能熬出一斤多琼脂。

而培养一瓶母菌,20克就够了,一瓶母菌又能培养出几十瓶栽培种。严雪将东西重新包上,准备找个时间把琼脂做了。还没包好,祁放从外面进来,湿着手就来摸她的头,“照你说的给了一条烟,你看这些够不够,不够那边说还能再给你弄。”

她一下子送一整条烟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再次开口,偏了下头,“够了,至少今年够了。”

没想到竞然没躲开,男人追过来到底揉在了她头顶。这让她瞬间就矮了半截,不由瞪过去,“你幼不幼稚?“赶紧拿手去扒拉。两只手都拽着男人修长的手指,总算把那只作乱的手给甩开了,男人被瞪了也没什么反应,转身端起盆,把浆好的单子拿出去晾。严雪够着有点费劲的晾绳,他几下就全把东西挂上去了,回来又拉过严雪的背筐,把山菜拿出来摘。

严雪从里屋出来放纸包,不由多看了他一眼,“今天怎么这么勤快?”不用人吩咐就什么都自己干,难道是事情办得顺利心v情好?祁放摘着菜,只是蹙起眉,“我平时很懒?”“那倒也不是。”

祁放会刷碗,会洗衣服,还会帮她摘菜,比起这时代回家只会当大爷让人伺候的大多数男人,已经好太多了。

但严雪就是觉得这男人今天格外勤快,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,她又说不出来。

还在琢磨,男人已经换了话题,“明天就有车来林场送货,挂车厢的事情我已经说好了,明天我和卫国先坐小火车下去。”这是在说送砖瓦的事,严雪也就没再想,“几点能到?我提前去把马车借回来。”

火车道到新房的选址有点远,总不能靠人搬过去,她们提前几天就和场里打了招呼要借马车。

没想到第二天真过去说要用,场里常备着的几辆马车竞然都被借走了,只剩下一辆,还是车辕坏了正在重新打。

最近求人的地方多,严雪已经习惯在身上揣包烟了,立马给正在打车辕那位师傅递了一根,“同志,你知道都是被谁借走了吗?”对方一看就知道是好烟,夹在了耳朵上,“一辆保卫科的老赵借走了,说是家里要重新盘炕,弄点泥;两辆于翠云过来借的,她们家老四的小姑子这几天搬家,都去西北岔帮着搬东西了。”

“你是说于翠云四妹妹的小姑子搬家,在西北岔?”“可不是,西北岔又不是没个马车牛车了,还用从咱这借?显摆他们家有亲戚在咱这当场长呗。”

林业局负责运输的马可和一般村子里自己养的不一样,又要能负重,又要耐力好,不少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,屁股上还烙着编号。这谁要是能借一辆过来,肯定倍儿有面子,何况一借还是两辆。严雪没再说什么,回去后直接找上了隔壁郭大娘,“大娘我记得宝枝姐是附近大环村的,大环村离咱们这多远?”

“没多远,"郭大娘说,“也就四五里地,走着走二十来分钟就到了,咋啦?你有事?”

严雪也没瞒她,“砖瓦今天就到了,偏场里一辆马车也没剩下,我想问问能不能从大环村借,牛车也行。”

郭大娘一听,赶忙放下针线,“你等我看看长平挑水回来没,让他跑一趟。宝枝早上就回娘家了,还没回来。”

“不着急,"严雪看了下表,“还有一个小时。”“就剩一个小时了还不着急?这一来一回还得好几十分钟呢。”两人刚匆匆走出房门,就看到金宝枝回来了,背上还背着个大竹筐。见到严雪,她指指盖着盖子的筐,“我给你直接送你屋去?”显然她一大早就回娘家,是给严雪买粮去了。没等严雪说什么,郭大娘已经急道:“正好你回来了,你再跑一趟,问你三叔借他家的牛车,小严要用。”

金宝枝一听,什么都没问,立马放下背筐,“现在就要用吗?”郭大娘点头,“再过一个小时小严他们家订的砖和瓦就要到了,车还没借着。”

金宝枝什么都没再说,转身便走。

“宝枝姐你先等一下。"严雪匆匆跑回屋,又跑出来,手里已经多了两包烟,“给你三叔的,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。”这要是郭家要用,亲戚间帮个忙就帮个忙了,严雪却不好白用人家。见金宝枝迟疑,严雪还笑道:“跟场里借马车,也得给人家赶车的师傅送烟,一样的。”

金宝枝就没再说什么,收下烟快步走了。

等送货的内燃机到了,祁放和刘卫国站在最后一节装着砖瓦的车厢上,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等着的严雪和郭长平。

郭长平是过来帮忙的,手上和严雪一样推了个独轮车。独轮车也算是一代人的记忆了,当年第一批闯关东的人就是推着独轮车过来的,车上放着东西,坐着孩子。不过那时的独轮车都是木制的,现在也有,材场因为自己有铁皮有电焊,倒是焊的铁的,上面带翻斗那种。因为内燃机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货,直接找了个不走车的岔路,把这一节车厢卸下了。

几人搭了长板,把独轮车推上去开始装,装完再卸到不远处的空地上,等着马车过来拉。

刘卫国一面搬一面还在说,“你们这房子盖得好,回头我跟周文慧结婚,也这么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