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记(4 / 4)

毕竞以那家人的做事风格,感谢他们让于翠云不再被蒙在鼓里是不可能的,反而更可能怪他们把这事捅了出来,让他们家丢了个大人。还好于家并没有动什么手脚,又或者没动成,反正郎月娥说祁放的名字已经成功报到了镇林业局。

严雪亲自把人送到院门口,道过谢,又在门下阴凉处说了会儿话,才回去。进门时正好看到严继刚仰着头,祁放弯着身,两人不知在屋檐下说着什么,见到她又齐齐收了声,严继刚还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。也不知道这两人一个话少,一个说话费劲,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,严雪挑了挑眉,“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

严继刚弯起眼,手还捂在嘴巴上,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。过一会儿又像怕她生气,把手挪开一点,“姐、姐夫说,这…是、是男人间、间的秘、秘密。”

远离了那个环境,院子里又全是自家人,严继刚果然重新开始说话了,就是口吃得厉害,比严雪走那会儿还严重。

严雪当然不会抓着自家弟弟问,甚至觉得他能多跟人说说话挺好的,只似笑非笑看了眼祁放,“男人间的秘密?”

“嗯。"祁放竞然还应了,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异常。不过当天晚上,严雪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什么,至少知道了一半。晚上洗漱后,小少年把枕头搬到了严雪另一侧,“我、我怕冷,要睡、睡炕头。”

这都快六月底了,再冷能冷到哪去,过两天都该换毛巾被了。严雪又看了男人一眼,“男人间的秘密?”祁放没说话,非常镇定地给严继刚整了整枕头。于是这天晚上就变成了严雪睡中间,一边是自称自己怕冷的弟弟,一边是明显和弟弟有交易的祁放。

几乎是灯刚熄,被子下就有人揽住了她的腰。男人手上有多紧,表情就有多冷淡,嘴上还一本正经回着严继刚的话。严雪是扯开也不是,踹他也不是,只能忍了。等人睡了,她刚想动作,就感觉男人整个人都贴了上来,“你真想知道?”呼吸近在她耳畔。

严雪推了推,才要说话,有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接着吻便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