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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选择

唐小姐到达加莱港口吃过饭,再准备登船是次日下午。从法国加莱到英国伦敦需要跨过英吉利海峡,如果航行顺利,不超过三天可以抵达。

站在港口,她和毛晚栗手牵手,看整片春季蔚蓝的海,像玻璃一样。刑少爷的那位设计师朋友早早在安检处等候。金发碧眼,总之不是亚洲人。

他背对海风,双臂展开,说穿梭英吉利海峡的同时,请记得回头拍照,因为你会看到整个多弗尔白岸,非常美。

“这是皇家轮渡,"刑亦合看唐小姐,给她指每层的窗户,“orion包下八层,那里的房间是有豪华套间的,还有酒窖,明天晚上会有烟花,炸开的时候,歌舞厅的灯会灭,所有观众席的人可以上台跳舞。”毛晚栗兴奋尖叫,“如果可以一直不开灯,那就摸黑跳到英国,菲菲,就像咱俩之前去的那个酒吧。”

“结果你把我的脚踩肿了。"唐柏菲控诉。“没有吧。”

“你穿的是恨天高呀毛女士,一直站不稳,一直往我这边凑。"说完,两个人挨到一起笑。

Orion从船上叫来几位海乘,把所有行李运到船舱。唐小姐双手扶着宽边帽,海风将她的长裙吹起,整个人站在岸上,像一枝金漆花瓶里的蝴蝶洋牡丹。

风比较大,而Orion请来不少人,他的朋友,他朋友的朋友,这一来上般的就更多。

加之她的视线还有一半被帽檐遮挡,没注意角落一道人影。上船后,他们跟着海乘绕过大厅,坐电梯去十八层。电梯门关。

里面的空间足够,散发幽香,地毯绵软,她的高跟鞋踩上去变得无声。厢内三面镜子,背后是凸出的玻璃,可以看到海峡。海乘是一位欧洲年轻男人,穿着制服和白手套,替他们按楼层。他笑着,用带俄罗斯口音的英语讲,“orion先生的朋友真多,他之前就包下过我们邮轮,但那时候还没有中国朋友。”刑亦合说,“那得是几年前了吧,我和他也是在伦敦认识的。那会儿我还是学生,逃课去看他的画展。”

海乘说是的,“但今天呢,除了两位漂亮的中国小姐,还有两位男士。”刑亦合不解,“两位?除了我还有谁。”

唐柏菲抬头看他,貌似这位刑少爷对orion有几个朋友毫不知情。“不太清楚,因为我不负责他的行李,但那位先生一看就是中国男人,绝对不是韩国,日本或者其他来自亚洲的人。”刑少爷抬起眉,来了兴趣,“你这么笃定。那请问,你是怎么判断的。”“大概是气质,尤其是那位先生,身上有中国的神秘感。”“只要有神秘感就是中国人了?那我把头蒙上,像杰克船长一样,岂不是更有神秘感?”

“不不不,我是说,他的五官很中国。”

这什么比喻?

刑少爷看向唐小姐,再看毛晚栗,三个人一头雾水。海乘见他们还是不明白,直截了当玩笑道,“比如您,刑先生,我第一次见以为您是韩国人。”

刑亦合被噎得说不上话,耸耸肩说了句,fine。恰逢此时电梯门开,外面是一道悠长走廊,地毯上印巴洛克盛期,科尔托纳的天顶画一一《神意的胜利》,墙壁每间隔三米有凹槽,里面燃着香薰。所到之处弥漫着清香。

海乘将三间挨着的套房打开,弯腰伸手,示意他们随便选择。随后匆匆离开。

刑少爷见海乘走远,听电梯声,确定人下楼了,这才把帽子一甩,“他竟然说我像韩国人。”

毛晚栗最喜欢逗他玩儿,摘下墨镜,用眼镜腿指刑少爷下|身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他看到你下半身,所以才觉得是韩国人。”唐小姐噗嗤一声,笑了,不打算给他留面子。刑少爷翻白眼。

他选最左边的房间,临进门前,探出身说了句,“你们给我等着。”门砰一声,关上了。

毛晚栗进了唐小姐那间,暂时躺在她的大圆床上,问道,“他不会真生气了吧。”

“不会的,"她在一旁收整行李,“比你过分的玩笑我也对他讲过,但那又怎么样,他现在生气,晚上自己就好了。”

“我懂了,他在小发雷霆,和我之前养的狗一样。”唐小姐张开双臂拉窗帘。

落地窗外是一整片海景,外面大概有微风,吹拂着,海水有小幅度的波纹。今天阳光旺盛,浮光掠过海水,像往上洒碎金子。邮轮还没航行多久,但已经能看见大部分的多弗尔白岸了。她之前和自己爸妈也坐过邮轮,绕了地球半圈,那年未满二十,刚接到伦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

当时的目的很单纯,只有旅行和航线,而不是为了躲避某个人。毛晚栗看一圈儿,发现床头柜有两张券。

“诶,你这间是双人的,所以券有两张,而且是酒吧的优惠,可以领到限量的鸡尾酒。而且这个调酒师很有名。”

唐小姐过去,仔细看券上印的人,“他之前在网上挺有名。”“是吧,小网红来着。”

“那现在就去呗,别窝着了。”

毛晚栗拉着她,两人看着地图去酒吧。

电梯旁有每层的指引,依据它来看,邮轮上的酒吧和餐厅至少五十家,还没算小吃店。晚栗说的那家酒吧,是小有名气的theosi,之前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