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被她“欺负”着,也不想伤了她。
月光已经漫过拔步床的雕花围栏。
他不是什么莽撞的人,但她的一声声嘤咛喷在他耳廓,让他的克制力一寸寸瓦解。
张小蛇忍不住垂眼,看她锁骨那莹润的弧线,这个角度恰好能让他下巴抵上去。
细腻光洁的肩头好似在发光,还有……汗湿锁骨下隐约的雪丘,几乎是瞬间,视线便被牢牢攫住,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。
自那次的“意外”之后,他已经不知道在梦里梦到她过多少回了,尽是绯糜晦暗。
他不受控地低头埋进她颈间,鼻尖陷进那寸温软肌肤蹭了蹭,饥渴的本能骤然冲破理智——唇瓣贴上那块微凸的骨头。
先是轻如雪落的触碰,继而用犬齿叼住加重力道细细研磨,像狗啃到心爱的骨头。
直至盛葳痛哼着仰颈,雪肤上已赫然印着一枚红痕,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花朵。
张小蛇倏然惊醒。
罪证般的红痕刺进眼底,都被他弄得微微肿起,内疚结巴道,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
他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,神色心虚慌乱合上她衣领,但却又生出一丝刺激感。
罪疚感未及蔓延,身体已背叛意志。
他的脸重新埋进她颈窝深嗅,像只自暴自弃的鸵鸟,鼻尖蹭开衣领贪婪汲取。
“好香,微微你好香……”魔怔般的呢喃烫在她颈侧。
兴许是因为她身上热意的加持,张小蛇只觉得鼻子好像坏了,怎么闻都闻不够。
她到底是用什么做的,勾得他要死了。
唇不受控地滑过那片肌肤,微涩的香汗混着她独有的味道,她还乖乖趴在他怀里。
盛葳战栗着收紧环在他腰间的腿,滚烫指尖抚上他脸颊,似乎想手动按住他的嘴。
“别咬我……”那湿漉漉的绿眼睛蒙着药雾,眼尾绯红如染胭脂,“抱我……”
张小蛇看得脑袋一白,呼吸几乎暂停。
此刻的她像枝被雨淋透的毒罂粟,面庞清冷,却沾着诱惑,极致的纯真与欲念在迷离目光里交融,像个……像个蛊人的妖精。
张小蛇心中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。
他猛地掐紧她后腰揉捏着按向自己胯骨,裤腿布料与腿根毫无距离,喃喃道:
“亲一下……”&bp;唇瓣轻含住她耳垂诱哄,气息烫得吓人,“我就亲一下……”
未等她回应,他已偏头含住她下唇。
他的吻技如同感情经历,都是第一次。
先是小心翼翼、没有章法的舐,带着生涩用舌尖描摹唇形,噙住柔软的唇瓣啜。
好软好软好软……张小蛇满脑子只有只一个念头,比他吃过的雪媚娘还要香软。
待她忍不住齿关微启,某种野性的**觉醒,粗重呼吸带着莽撞骤然破闸,毫无章法地在她唇齿间探索、汲取。
男人好像对这种事情向来无师自通。
他像吐信的蛇,丝毫不知收敛,扣住她后脑沉溺地掠夺,绞杀住的猎物根本没有逃掉的可能。
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令人脸热的啜啧声。
“唔……”盛葳皱眉推他胸膛,张小蛇才猛地松口,力道撞得床柱哐当作响。
分离时衔出丝暧昧,又断裂在空气中。
他脑袋发懵地出于本能追着索吻,却被她巴掌抵住下巴,这才看清她红肿的唇。
“疼……”她此刻水润得不像话,下唇渗着丝血珠,是他失控时牙齿磕碰的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的错……”
青年用指腹抹去那点血色,颤抖的声线泄露着情潮未褪的欲念,眼底却闪着无措。
“我不太会,我太笨了……”
“抱抱……”他将她重新抱入怀,又半泄的香肩被他扶在后背的手掌稳稳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