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张秀清擦肩而过,跳上摩托车的后座。
大油门,翘头,驶离喧闹的酒吧街。
黄毛寸头的龙波倒在血泊。
千里寻子的张秀清倒地瘫坐。
酒吧街上的男男女女抱头疯跑。
这里早就已经乱作一团。
……
汉县,一家会所内。
快十二点的时候,那个叫周秦的物业经理去上个厕所。
准备接下来的高光时刻。
他习惯在这个时候来一发。
一会玩的时候,不容易炸堂。
顺便给妻子回个电话,表示自己在忙,一会就回来。
回电话的时候,老婆在电话里尖叫,“周秦,周秦,家里好多蛇啊……”
“你快回来,快回来。”
周秦手下好几家物业公司,得罪的人不少。
加上刚刚还有许多保安被带走调查。
今晚请客吃饭,也是为了捞人。
听到自己家被搞。
剩下的节目没法玩,匆忙结账给小费下楼。
只是还没上车,就被人直接架上了一辆没牌照的皮卡。
腰上被顶着两把刀,他只会老老实实地说,“哥,有话好好说,求财,不求气,要好多钱,我都给。”
没人跟他废话。
做事的人,是不会多一句废话的。”
两小时的车程,周秦被带到一处在建桥梁,下边桥墩子,正在连夜灌浆赶工。
周秦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。
他被架下来的时候,大概就知道会出什么事。
声音发抖地喊,“大哥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“放我一马,要多少钱我都给。”
“真的。”
“求求你们了……”
“救命啊,救命啊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人就被扔进了碎石机。
再和着混凝土,灌进了桥墩子。
旁边有人撒黄纸,几个人凑在一起点了支烟。
有人说,“他老婆和儿子一会就送过来。”
……
国外益州某个相对富裕的县下边的龙桥镇。
穿镇而过的公路,连年失修。
全是坑洼。
有位姓汪的老人今天过生日。
她好久都没有看到孙子了。
今天不是周末,可能是儿媳妇带着孙子回来吧。
早上六点天刚亮,她就起来准备今天的肉和菜。
汪老太婆洗了脸,把龙老太爷叫出来洗脸。
两口子洗了脸的一盆水泼在当街的院坝,把灰尘清洗一下。
前面一道强光闪得她睁不开眼,满载的货车迎面而上,把老两口带墙一起撞进房子。
房子当场垮成废墟……
货车上跳下来了一个病怏怏的小伙子。
面对赶来的民警和愤怒的人群很平静地说……
“不知道!”
“压到大坑了!”
“刹车踩不住!”
“找保险公司嘛,五百万的三者。”
“没事没事,该抓抓,该判判……”
“你跟我癌症晚期的病历谈嘛。”
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……
……
“爸……”
嘶……
龙明华倒抽了一口凉气,从床上猛地一睁眼。
全身上下都汗湿了。
做梦了。
很乱,好像能想起内容,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感觉。
年纪大了,前列腺不好使,快天亮的时候总要起床尿一个的。
上了厕所后,一点瞌睡都没有。
家里没人做早饭,自己也不想做,便当强身健体一般散步去单位。
都说云城很休闲。
六点刚过,路上已是自行车大军。
路边的小吃店门口停了一排出租车。
有司机把穿了袜子的脚搭在车窗外睡觉。
有司机在面馆里吹着牛逼。
还有的,趁着这个时间把车洗洗干净。
背背篓的老太婆去了公交站台摆摊,里面放的是打火机和绿箭。
一块五的口香糖是假的。
有小伙可怜老太婆,于是买了一个绿箭,美其名换零钱坐公交。
给她五十,找回来的四十八块五,有四十块也是假的。
龙明华心笑,你可怜她,她却把你当傻逼。
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可怜。
所以,当有人为叶伯常叫屈的时候,龙明华只会觉得把叶伯常枪毙了也没问题。
可是,叶伯常凭什么出来了?
他凭什么?
龙明华看到垃圾筒的时候都想上去给它两脚来泄愤。
经过了琴行,看到设计院的大门,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:来设计院这一步,走得对吗?
叶伯常跟龙明华说的原话,“路是你自选的,跪着也要走完。”
此刻的叶伯常光着上半身,还和以前一样,和薛露不喜欢睡床,两人就在浴室和客厅来回赶战场。
薛露枕着他的腿睡得很香。
叶伯常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时不时轻拍。
左手手里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