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历洲还想解释什么,最终都归为一句无可奈何的伸冤:“夏夏,我遵纪守法。″
“我不管,你还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?”
她无师自通,又学会一个无理取闹的技能,“只要我不认可,你的话就始终存疑。”
而屈历洲从来没在她的考验中掉过链子,这次,也不会被难倒。“如果我的自证没用,那么让小叔来查我,可以吗?"他抬臂环胸,懒洋洋地斜靠在窗边。
即便还在进行她问他答的环节,分明此刻正在接受拷问审讯的人是他,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情景已悄然逆转攻势。“游总严明公正,又是你的家人,他绝不会偏袒我。"屈历洲在她沉默的间隙里步步紧逼,尾音勾着笑意,“怎么样,需要我现在叫他下来吗?”这个句式,是她刚刚逼问他时,用过的。
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。
屈历洲姿势和语气都松散,偏又给她一种围追堵截的紧迫感。游夏在心里保留想法,请游聿行来查,确实是可行可靠的办法。但同时也意味着,主动接受调查的屈历洲,大概率没有任何问题。“叫什么叫啊,这都几点了?小叔早就休息了,别……别打扰他。“她凶巴巴地磕绊着。
屈历洲垂眸神色黯然:“原来你一直在因为这件事误会我。”他还擅长以退为进,伪装弱势,气息降下来,伏低做小的姿态看上去仿佛真的被她蛮横压迫了一般,
“是我没有及时澄清传闻,欠缺考虑了,抱歉。”游夏真的受不了了。
她心里闹了半年的别扭,竞然或许只是场乌龙。她筹备已久的离婚,转眼就失去正当理由,还得重头开始想办法。更可恶的是,屈历洲现在站在她面前,仿佛受尽她给的委屈,她变成唯一的坏人,她输得彻彻底底。
不对,她还没输!还有一件事她要确认。
游夏一把扯住屈历洲,问出的下一句话,让男人整晚从容冷静的脸色转瞬便寸寸崩裂:
她忽然牵起嘴角,这样问他:“喂,屈历洲,你还是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