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是心急他迟迟不能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,忍不住强硬地催促道,“你快点先回答我。”这次,男人终于肯答:“也许,他只是在忍耐。”忍耐?忍耐什么?
意思是屈历洲嘴上说夫妻好好相处,其实已经忍她很久了?“宝宝,如果……”
游夏心里还没怎么想清楚,忽然又听到男人短暂默声后,在电话里主动问起,“如果他的一切都是伪装,如果他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完美,如果他的虚伪装扮下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面。”
“你…“他呼吸沉了下,“还会喜欢他么?”谁知游夏听到这话,默了几秒,开口严肃质问:“什么意思?你为什么要说他坏话?”
事实上从刚才听到他说屈历洲不好,游夏心里就已经不爽了。为了能从“同为男性"的他这里侧面探知一些屈历洲的想法,她才勉强忍了下来。可现在他竞然如此直白地诋毁屈历洲。
难道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渊源?
或者有什么过节?
但不管是哪种,至少从利益共同体的角度来讲,游夏是必须要维护屈历洲的。
“我是不是说过,让你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?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老公说二道四?我只是问你个问题,你一直反问是想暗示什么?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别太看得起你自己。”冲着电话里厉声训斥几句,不等对面男人开口说什么,游夏气愤地挂了电话。
责怪的语句暗藏失控。
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两个男人都相处不好,她很烦躁,干脆把手机都关了机。
坦白说,情人只是说了两句屈历洲的坏话,她不该这样轻易动怒。如果放在之前,她才不会在乎别人如何评价屈历洲。这下好了,原本打过去电话是为了纾解郁闷。结果现在不但跟屈历洲的关系没得到缓和,跟那个男人也很不体面地彻底闹僵了。
真他妈烦。
没什么意外的,接下来近两周内游夏都没再见到屈历洲。游夏也变得更加忙碌了。
忙着没日没夜地加班,紧锣密鼓地策划接下来工程项目的每一步方针,带着组员到处跑现场、跑高奢家具城、跑各大城市的游乐园进行初阶段方案设计。她的纤姿飒爽的身影不断穿梭在【津尚)与【环仕】之间。手机每天都是被打爆的状态。除了自己团队和【环仕】行政部,施工方、工厂厂家、监理公司、招标委员会、各大商会负责人无时无刻地不在给她打电讯【环仕】与【津尚)的影响力,屈游两家再度联手的大型项目,但凡跟这个圈子沾点关系的,一听到这个消息,就像闻着肉味的狼一样蜂拥扑上来。就连媒体都在以各种方式联系游夏,试图从她这里拿到一手新闻。所有人都在争相紧盯着这块肥肉。
除了这些,没完没了的会议也几乎将游夏湮没。组内会议、部门会议、工地会议、跟Kelly他们的对接会议让她忙得脚不沾地。似乎感情上遭遇的小小不顺心,并没有对她产生影响。当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拿出二十个小时来投入工作,连睡眠和吃饭的时间都在压榨,整个人的精力全部以手中【环仕】这个项目优先的时候。游夏压根拿不出一分多余的时间去想男人。短短半个月下来,她人都瘦了一小圈。
游夏本以为,只要事业路平坦顺利,她就拥有一路向前高歌猛进的主心骨,她绝不会被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击垮,她可以一直这样信念坚定地生活直到这天早上,游夏已经三天两夜没怎么合过眼。拖着极度疲惫的沉重步子回到泰晤士套房,她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,进门就将自己摔进沙发上,一瞬间天旋地转,连意识都有些恍惚。她渐渐合上眼,近乎是已经游离在半梦半醒的边缘状态,手机突然打进来的电话让她瞬间睁开眼睛,那一秒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马接起来。“游夏,出事了!“是岑卓打来的。
游夏猛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,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却掩不住沙哑到快失真的声音:“说。”
“按期限今天应该是老刘他们交设计方案,但我从昨晚就联系不上这帮人,组里小赵几个那边也都联系不上老孙他们。”“我觉得事情不对劲,今早上直接来他们会所堵人,结果看到这帮孙子在这儿大集合呢。说是【环仕】这个工程的项目负责人一一也就是你,他们跟你合不来。
他们还说,让我们别费心了,那边早就和于总对接上了。”岑卓口中的"老刘”“老孙",原定是专门负责这次工程的施工方。分别负责工程初期的砌墙、防水和铺改水电的工人团队领头人。这些人都是跟【津尚】合作很多年的的老团队,几乎承揽了他们建筑部七成以上的庞大工程项目。
原定这次【环仕】的工程也照旧由他们负责。至于“于总”,是【津尚】第三大股东(百诚精钢】的法人。于百诚早些年从国企干员退下来,下海经商成立钢材公司,做大做强后又利用发改政策挤走了国外合伙人,上位成为钢厂的一把手。后来游夏的父亲游松原经营【津尚】不善,狐朋狗友于百诚连蒙带骗,从游松原手里笼络到一批股份,自此一跃成为津尚股东。游聿行带领公司起死回生后,于百诚更是坐享其成,死攥股权身家轻松过亿。
简单来说就是,游夏辛苦卖命的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