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讶异。不明觉厉地调侃他:“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?”她不会懂面前的男人在压抑着什么。
他呼吸隐约急促,喉结滚动。
拉低目光紧密注视着她的漂亮脸蛋,岑卓抿紧唇,在她懵懂而晶莹明亮的眸里,他看到了如此狼狈的自己。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伴随极具强烈的心跳。
“咱们部门最近接下一个欧洲庄园的翻修工程,预计下半年动工。"岑卓声音微微发涩,看着她,“如果分到我们组的话。”“游夏,你也会去吗?“他问,“跟我一起…”后半句话尚未说出口一一
“岑先生。"冷淡疏凉的男性嗓音倏然响起。两人同时转头望去,游夏先开口:“诶?屈历洲?”屈历洲没应声,迈开步伐走上来,探手径直圈搂住游夏的细弱蛮腰,牢牢把控着她的身子,揽进怀里。
游夏觉得热,下意识想挣动,不料男人却更用力扣紧她的腰,同时侧头吻了下她的耳尖,低声安抚道:“别闹夏夏,乖点。”几乎被两人亲密画面狠狠灼伤,岑卓不自觉指骨蜷紧。屈历洲这时懒散回过头,另一手抄着裤兜,恹恹地掀起眼皮睨他,薄唇微翕:"岑先生,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。”
口吻是谦逊,眼底眩光却斥足近乎冰结的郁沉,又阴晦,又强势。几字下达逐客令:“辛苦,不送。”
说完,屈历洲揽着游夏的腰肢,将她彻底接管,并带离岑卓的范围,走进电梯。
岑卓还站在电梯门外没有离去。
游夏对屈历洲的出现也很意外:“屈历洲,你今天不加班?”屈历洲只是安静地搂住她腰侧,没有回答,双眼凝视着门外的岑卓,眼底盈涌着倨傲的上位者神色。
像是盘踞在领士内驱逐侵袭者的烈狼。
游夏被他扯进电梯时脚步几分错乱,被酒劲晃着还没能站稳脚跟,只能仰头把脑袋靠在屈历洲肩上,看着他的下巴喋喋不休。“你今天回来酒店睡吗?"她嘀嘀咕咕地说着,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见屈历洲还不回话,她努力站直,给自己找补:“你可不要以为,我这是盼着你回来的意思……我告诉你,我也是很忙的。”她把手指头伸到屈历洲面前数数:“今天我给你们集团的人交了设计方案,狠狠骂了于百诚,然后就一直在加班工作,还和岑卓去吃了夜宵,他送我回来的路上有臭流氓偷看我,他还给我围了衣服。”游夏指指腰间围系的外套,又指指外面还没离去的岑卓。“哦对了,岑卓刚才说有个新的工程,要我跟他一起去欧洲。“她还没忘了这茬,低喃道,“他好像还有话没说完。”银镜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。
反光面映出她迷蒙的醉眼,腰上那件属于别人的外套刺眼至极。外面那个男人,与其说在看着电梯里的小夫妻,不如说只是盯着游夏一个人看,目光里盛满遗憾不甘。
游夏对着岑卓挥手:“岑卓,今天辛苦你了,拜拜……唔--!”屈历洲抓住她招摇的细腕,用了不小的力道将人扯入更深的怀抱里,带着薄怒的吻落下,堵住游夏喋喋不休的温软嘴巴。他一手固定住女人,单手扯下她腰间那件外套,像是在剥离什么脏东西般利落地甩开,看也不看一眼,就精准地抛进轿厢角落的鎏金垃圾桶。金属扣子砸进垃圾桶时碰出的脆响,合着他交缠在她唇齿间、黏糊又清晰的一声低语,
“脏。”
岑卓眉头皱起,攥着拳眼睁睁看见越闭越小的缝隙里,屈历洲扣住游夏的后脑,低头吻她的时候,抬眸从最后的缝隙中射出阴郁邪气的视线。
那一秒的眼神中,警告意味浓得像雾霾涌破,足以无声杀人,充满阴湿漆黑的危险震慑力。
厢门"叮"地合拢,四方封闭成一个安静的空间。屈历洲将女人推抵在冰凉的墙壁上,激烈又凶狠的吻还在她唇上辗转,带着滚烫碾过她渗氲酒气的唇瓣。
“恩……
游夏在醉色朦胧中下意识闭上双眼,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吻。她没有经验,她脑袋一片白茫,只能被他舌尖撬开齿关,被他长驱直入。“等等……刚才岑卓是不是还没走,你就亲上来了?他都看到了?”她脑袋懵忪,趁屈历洲放她换气的间隙,赶紧开口。她本该训斥他,责骂他为什么要吻过来,但是她的情绪,除了吃惊外,并不是反感。
“你很在意他?”
屈历洲眸光瞬间沉黯,问句里潜藏的危机和不悦呼之欲出。游夏细细地喘息着,感觉全身被煮酥炖烂,浑身滚烫提不起一点力气:“那倒没有……就是被同事看到我们这样…太、太突然了。”她结结巴巴,紧张极了,脸颊酡红发烫,娇嫩的双唇盈软,湿亮,靡嗑不堪。女人抬头仰望屈历洲的眼睛都睁圆了,洹着星光与波光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多诱人。
“那就让他看着。”
他的手掌始终垫在她脑后,避免她磕痛,又不容许逃离。再次倾压下来的吻又密又急。
她想要躲闪却做不太到,混乱的扭头动作被他把控在手里,“但是。……但是有监控。”
被他舔花的口红,蹭到他瘦削漂亮的下颌上。屈历洲牢牢掌住她的后颈,低笑着哄:“让他们也看着。”说完落吻继续探寻,将她的呜咽封锁进他的唇舌。屈历洲平时看着有礼貌,涵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