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(下)(1 / 2)

第39章长夜(下)

弹出来是什么意思?

游夏顾不上屈历洲怎样调侃自己,手上动作急切,却因为喝了酒,对解构也不熟悉,只是在生拉硬扯。

但都这个时候了,她还是不愿意求助屈历洲。她还在用力掰扯,屈历洲有些看不下去,他笑了句:“笨蛋老婆。”突然一个手劲将她猛力掀翻推倒。

游夏短促地惊呼了一声,仰面重重摔躺在沙发。屈历洲欺身上来,单膝半跪在她身侧,左手撑在靠背顶边,笼罩在她上方,右手利落解开皮带。

游夏只瞥了一眼,脸就红成烧熟的虾。

分明私密的东西还没看到,她就瞬间双臂交叉覆盖在脸上,不知是要遮挡视线,还是掩藏自己害羞的面色。

他压下来,呼吸扫过她的耳窝,嗓音哑得令人耳垂发烫:“别挡,让我看看你的表情。”

她被轻轻困束在沙发中央,一半是真皮面料的微凉触感,一半绒毯的柔暖在承接他们的对垒。

他的身下是最小的囚牢,胸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推至锁骨,开敞的女士衬衫皱得失去形状。

剔了皮的果子袒露在他面前,她的衣服还在身上,却乱得过分,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剩,该遮的全都遮不住了。

屈历洲一腿跪在沙发,另一腿支撑在地面。她轻踢他立地的那条小腿,不想让他太快得逞,找理由骂道:“你说谁笨蛋?罚你……

罚什么都是对他的奖励。她只有这一瞬的清醒。高浓度的醉意仍在血液里流淌,混沌里沉浮的理智与冲动纠缠不清,让她双眼蒙上一层柔和的雾。把怨气吐露成撒娇,还完全不自知的样子,比有意的勾引更为杀人。屈历洲得到命令,立刻撕碎那一层底裤,手臂青筋暴起,紧接着摸索到她皮裙的拉链。

游夏一手扣住了他急不可耐的腕,感受到他手腕脉搏里热烈喷张的渴求。她忍不住颤了下:“不是这里。”

“嗯?”

男人含混的声线舒出一个带有疑问的鼻音。听上去是慵懒,若是结合他泛红的脸,和紧绷的身躯,才会知道他在经历多么煎熬的忍耐。

“你不是喜欢用这个吗?”

游夏略带大胆地,用脚趾戳戳他的腹肌,虽然还是没什么技巧。屈历洲眸光幽黯,掌心托起她软而凉的足跟,拇指若有所想,画着圈儿摩挲着她凸起的踝腕骨,耐着性子等她的下文。游夏晃了晃腿,从他手心挣脱,说:“那就用脚继续。”她格外不知天高地厚:“这是这样我也能玩死你。”“是吗?"屈历洲笑了,他的视线凝落在她脚上,带有某种露骨意味地徘徊追移,最后轻缓对上她的眼睛,“行啊,我们慢慢玩。”说完他如她要求所言,直接下扯宽边,领着她的脚和它肌肤相贴。那是完全不同的,没有任何阻隔的触碰,她柔软足心感受到的,是表面一点点韧性,内里蓬勃无比坚实。

灼人的温度和不断蓄势待发的张力,在她的恍惚中直抵肌理。游夏立刻慌得闭上双眼。

起先他还算温柔,认真将她这只脚拢进掌心,让她的足弓裹在上面耐心碾磨。

缓慢的动作里,指尖不时刮过她柔嫩的脚心,带起一阵密切的痒。他的呼吸明显地愈来愈重,咽喉吞滚,却仍保持着令人深陷的悠长频率。他的穿戴还算很整齐,奢昂的西装没有皱褶,唯一露出的只有那处。衣冠楚楚的人,单看上半身,绝对想不到他正在做那种事。他骨感削瘦的长指捏掐着女人的嫩白脚心,在她足弓的弧线上细细描摹,像在品鉴把玩一件有趣的器物。

每一次循序渐进的探索,都带着颇具温柔的认真细致。她的脚底不再冰凉,开始被悟暖生热向上,混着酒意再次腾涌上脑穴,蒸得游夏双颊绯红。

这感觉和刚才在玄关,她自主地、隔着一层裤料的感觉很不一样。整个人意识模糊不清,唯独感觉足迹之下刚度惊人,像是踩在被太阳暴晒的钢管上行走,烫得脚底板皮肤生疼。

她以躺倒的姿势,展露在屈历洲眼下,皮裙堆叠。只要一睁眼,就会触碰到屈历洲盯着她那里唇肉的视线,从而,令脚趾感受到一阵更为勃发的陌生搏动。

脚心磨痛,会很容易触动她的退缩情绪,太超出承受范围。屈历洲很快洞悉了她的退意,强硬地施力扣住她的膝盖。“不是说要玩死我吗?"他抬眼,眸光深不见底,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,告诉她,

“还早,继续。”

夜风掀开窗纱,无意倾泻霓光,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轻跃,他的眼神明明暗暗,像喧嚣吃人的鼓点。

他牵着她的脚加快。

他开始进入状态。

她白皙的脚被他掐红,好似一支蘸着粉红颜料的笔,被他执握着,在他那根凹凸不平的雕塑上粗糙又赤热地涂抹。

游夏每一次蠕动脚趾,都会换来他喉间压抑的沉吟声。男人像还不满足,不够尽兴。

一只手恶劣地插入她浓密乌发间,勾挽起她仰躺的脑袋,强迫她低头看自己双足间被迫在滑动的、欲望贲张的形状。游夏重重喘一声,看见他蛰伏在她脚下肆意泵发,血管里凌乱的脉动一下下拨弄她紧张的神经。

血液的红色轰然冲上头脑和耳尖,烧得眼前发花,想看又不敢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