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逢第二十二日(4 / 4)

柒抬手覆在他的心心脏上,掌下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,急促的跳个不停,生怕她听不见它有多欢快愉悦

她望着他的眼睛,“这里,很吵很吵。”

对视那一刻,心跳声咚咚咚更大声了,司柒有种被震到的错觉。下一瞬,青年炙热强势的吻胡乱落下。

气息逐渐凌乱,司柒紧贴在车壁上,眼见失控便重重咬了下他的唇。岑衍眸子愉悦的弯起,响亮的一口亲在她湿漉漉的唇上,“阿清学得真快。”

回了恒王府,司柒才如他所愿把圣旨给他,“天子知晓了你我在瑶城成婚之事,说是为你我重续良缘,但兴许是不想你有太多依仗。”岑衍有种不真实感,“就这么简单?”

司柒闻言觉得有几分好笑,“换个皇孙只会觉得失去右臂一般惨重,定对天子的赐婚心有不满,到你嘴里倒觉得是好事临头了。”岑衍坦然承认,“我胸无大志,有这圣旨足矣。”司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可莫名的,心底有一丝安稳满足之感。眼看前方就是分岔口,“我去清照院配会儿药,晚膳不用喊我。”岑衍还想黏黏糊糊的跟上去,被司柒以帮不上什么忙而无情地拒绝,只能郁闷的看着她离去。

摩挲着手中的圣旨,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若君王传阿清入宫就为了赐这场婚,那为何不让他一起?想了想,他返回朝着书房而去。

司柒到了清照院,院门关上,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下来,她靠着院门缓缓蹲坐下。

痛。

经脉,肺腑。

似乎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着。

马车上只是一丝微弱的疼意,渐渐强烈,从府门到方才分别已是忽略不掉的疼痛,断断续续,似乎每一处血肉都在被恶意撕扯。就这么一段路,已经疼得快要直不起身子。司柒咬紧后槽牙硬生生挺过这一波,深吸口气强撑着推开药房,微微颤抖的手拉开药柜。

天子手中的毒药无非三处来源,天下搜罗而来,前朝遗留,还有便是暗使研制。

好巧不巧,只要是暗使的毒药,大半都经过了她和师父的手。她回忆着,尝试配置写下缓解那几株毒药的益药,有没有用,先试了再说。忽然,疼意骤然到达了顶峰,执笔的手猛地一抖,宣纸上失手划出一道墨迹。

唇被生生咬破,终于煎熬的等那股巨痛缓缓落回,方才那些疼痛似乎也渐渐隐匿消失,司柒卸力吐出一口浊气,额间也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。缓了一会,她借力起身去抓药配药,等一切都处理好,已经月上枝梢。司柒后知后觉感受到寒夜的刺骨冷意。

她推开药房的房门,入目就是不知在庭院坐了多久的青年。院子的石桌上,那盏灯笼还在静静燃着,他也没有披着狐裘,就这么坐在寒夜之中守着。

岑衍哑声开口,“阿清,一年前天子曾为我指婚,其意在试探,压下你我那场和离的姻缘,是因皇室颜面。”

“他一直在提防我,阿清,那你是如何做到让戒心重重的君王答应赐婚?”. …“"他反应倒是很迅速,不过仔细想想,她也没来得及找合适的理由将他瞒过去。

岑衍大步上前,攥住女子冰凉的指尖,“你主动与我重续良缘,我很高\\!J

他眼底藏不住的后怕,“但是,别瞒着我。”眼前之人高大一只,但看起来似乎有些可怜,司柒抚上他的脸颊,轻声道,“君王不允许我告诉你。”

她对解药还没有把握,平白多一个人跟着担心焦虑实在没必要。司柒平静的剖析着利弊,“恒王妃这个位置于我来说并不吃亏,许多事情我不必再掩饰着斟酌去做,代价只是一时的,我能承受的,这是一笔很不错的交易。”

“而且,你一直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不是么?这份礼物你应该喜欢。”恒王妃的身份是天子亲自赋予的,沈行清,来自瑶城的一位女医,这是她堂堂正正的身份。

她学着主动吻上他的唇,一沾即离,“东西送到玄令司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