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蛋糕分了。

陈柚恩那边对完，“老板说不是他送的蛋糕，今天也没这么大的订单 …”刘初瑶端着蛋糕盘凑了过来，“怎么了？”“你知道蛋糕谁送的吗？"陈柚恩不解。

“蛋糕店啊，卡片上还写着是令宜的名字呢，不止我们班，整个年段都有，包括老师办公室。”

江令宜微张了嘴，沉默住了。

这么大手笔还高调的做法，她只想起了一个人。除了裴也，也不会有其他人了。他今天一天确实很安静，江令宜还以为他不记得了，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。

他让所有人都祝了她生日快乐，唯独他自己至今没出现。江令宜突然心跳有点快。

纪林华上课前还先和她说了句生日快乐，在一人一句的生日快乐下她一直熬到晚自习结束，还没收到裴也的消息。

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点什么的时候，陆泊争给她弹了个地址。江令宜缓慢地眨了下眼，慢吞吞地去了陆泊争给的那个地址。是附近开趴的一个场地，周围黑漆漆的，没什么光。她有点紧张，更多的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预感。

但当灯亮一点点起来的时候，江令宜还是慢慢地停住了呼吸。场子里布置着彩带气球，点着蜡烛，明显是个小型生日趴。正中间有个半高的台子，裴也就坐在舞台的边缘把玩着话筒，吊儿郎当地看着她，头一偏很轻地笑了。

语气漫不经心心的带着笑，他说，“宝贝，你还能来得慢点？”鬼知道，裴也在这里等了多久，等到他都想亲自去带她过来了，再晚点他都担心她生日过掉了。

江令宜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好像没其他人了。他今天也没穿校服，而是罕见得套了件白色袖衫搭配牛仔裤，头发往撩起了刘海，看起来少年气十足。“蛋糕是你买的吗？”

姑娘来这里的第一句话是问他这个，裴也觉得有点好笑，点了点颌抬手喊她过来。

等她过来的功夫，裴也点了下手机灯光变化，变得更暗了些，慢慢地有音乐声响起。

看到他手里的话筒，江令宜有所预感。

背景音是《yes or no》的前奏，江令宜知道他会唱歌，但他很懒得唱完一整首，平时心情好的时候，窝在沙发里，最多哼两句。他冷淡低磁的嗓音响起的时候，江令宜眨了下眼，这是首英文歌。“This ain't another love song baby."[这不是一首普通的情歌，宝贝。」

“It's my way of putting feelers out."[而是我试探心意的方式。]

她的肩膀被揽住，靠近他的唇侧。

“All the traffic in my head's going crazy."[我脑中的思维横冲直撞，太过疯狂。」

她目光放在他含笑的眼眸上，看着他勾起唇角，受不了地别开脸，摸了下耳后根。

烫。

“And if we end up in bed and i put the covers out."他笑着，把话筒放下，最后一句歌词是贴在她耳边唱的，或者说是问。“And are we falling in love.”“Say yes or no.”

我们是否坠入爱河，是还是不是。

裴也又开始笑，勾起她的下巴强迫让她看着自己，重新又问了一遍，"Yesor no?”

江令宜睫毛颤了下，看着他也不说话。他也没扫兴，反而心情看起来更好了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。

“你耳朵好红。”

她现在不止耳朵红了，脸也红着。

裴也压低了声音，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了句，“生日快乐啊，宝宝。”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喊我。"她闷着声音。他笑了，坦然地瞅着她，俯身贴近的时，鼻尖和她相触，“喜欢你，喊你声宝宝怎么了。”

“你还没回答我呢？”

江令宜心跳很快，“回答你什么？”

裴也扯唇轻啧，无奈又妥协的笑。他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，试探地凑到了她面前，鼻尖若有若无地触碰。

他的视线烫得不得了，还特礼貌地询问，“能亲吗？”“你能不能别问。"她小声地嘀咕。

换来的是裴也笑声，“这不是怕你又给我一巴掌，我可吃不消。”尾音消散，裴也低头，侧着头亲了亲她的唇，只是单纯地触碰，摩挲过唇珠，纯情地不得了。

下一秒舌尖就抵了进来，他笑着，笑得极混，“张嘴啊宝宝。”越喊他越顺囗。

“不张嘴我怎么亲你。”

她脸烫红，后退一步想说话，就被扣住了脖颈，趁着她说话的间隙他亲了上来。

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，勾着她，他唇边还带着点笑意。呼吸都是烫人的。

她甚至听见了亲吻的水啧声音，听得她面红耳赤，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他。没推动，反而还被他拉着手环在了腰上。

为什么和他接个吻都能这么色。

江令宜小声地唔了声，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上，还是隐约听见了什么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