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?(2 / 3)

春含雪 胖哈 2087 字 15天前

单,因现下无其他客人点餐,他既等在边上等着记下菜品。

言似卿跟蒋晦都不太计较吃食,随便点了些,足够所有人饱食即可,但因为人多,量就大了,小二笔下生烟,记得飞快。点单间,蒋晦状似随口问了:“这些肉菜菜品都能做?别是点了这许多,等下予本公子说肉菜不够,偷斤少量,或是因为近期没什么客人来,就用些以前那些不新鲜的东西替代了,启程时闹肚子,那本公子可要找你麻烦的。”言外之意就是明日就要走,今天吃食影响甚大。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
客栈老板在那边记账,闻言抬头看来几眼。言似卿端坐着,安静,但目光轻易扫过对方打算盘的动作。小二忙说:“郎君放心!我们驿站另有别处饲养牲禽,虽然您这一批客人是最近第一批,但我们这边的规矩是无客无货,只要有客人来,有点单,饲场一定会每日将鸡鸭菜类等送到驿站,保管新鲜好吃,它那地儿距离我们这也不远呢,其实您若是路过北面林下农场,就能见到。”那确实有个小农场。

他们经过了。

那湖边的草叶饲料就是他们推敲的那般一一有大批人马来过,至少昨天前天肯定还在。

蒋晦这才放过他。

小二一走,他转头朝边上坐着的言似卿低语:“那老板算盘打得还算熟练,这小二也算利落,好像没什么破绽,表弟你说他们是原来的,还是被替换了?要不要我让若钊晚点偷了账本给你细看?”他知道这人是经商奇才,看看账本肯定能发现猫腻。言似卿看他侧来的尺度堪堪好,不远不近,也就没避开,一样低声说话。“是熟练,但他打算盘算的账目不对,心不在焉的。”“是不是真掌柜也不重要了,他的心心里盘算的就不是正经买卖。”做生意的,算错账,那是万万不能的。

蒋晦:“你偷他账本了?”

言似卿:……”

蒋晦自然是开玩笑的,也知道言似卿只看人家打算盘的动作就能在心里默算其算术细节,衡量对错,是真的厉害。

他嘴上玩笑,眼里却满是光亮。

这样的眼神,她遭遇不多,所以更明显了,无法忽视。言似卿低头喝水,“表哥不如怀疑我其实算错了。”蒋晦:“不会。”

也不知是说他不怀疑,还是坚定她不会错。但这般信任,可比许稠这些跟了她许多年的心腹都坚定。言似卿一时惊讶,但眉目也舒展了一些。

为人肯定能力,到底是一件悦人之事。

不过人家又慢吞吞来了一句,“我这人,素来以最坏的打算去恶意编排别人。”

是人话么?

此时言似卿跟蒋晦他们都听到了二楼的脚步声,还有“梆梆梆”的敲门声。那姓陈的公子哥儿又去骚扰人家拂夷姑娘了。声音大,肆无忌惮。

言似卿无意介入他人之事,当没听到,只轻声回蒋晦:“那还是表哥会偷止匕〃

偷窥监视不在话下,她要是没亲身遭遇,都不晓得这位可以一晚上趴在自家屋顶亲自埋伏敌人。

这人的手就大大咧咧横搭在她这边一侧。

伤疤结痂,反而是蚊子咬肿挠后的痕迹更难痊愈。这人就让它这么长期累痕着,似乎还反复挠了。听说蒋氏皇族起源于江南古陵大贵族,玄色非凡,男女英美不计其数,不负贵族之美。

这就是医者所言的体质之差吧。

其实这人沙场多年,又日常习武,怎么也能变黑了,应当天生皮肤白,时日一长,到湿润之地一样能恢复,所以才让这样的痕迹分外明显。明显到他每次一伸出手,她就能想到行路路上这人偶尔碎嘴:“你府里的蚊子伤了本世子,内伤颇重,你不管管?"。言似卿心里别扭,移开目光,当没看见。

蒋晦再次揉了下手背,语气不详,道:“嗯,那确实,我什么都能偷。”本也没什么,但他看着她。

言似卿再次沉默,蒋晦揉了下鼻子,有点心虚,也安静了,顾自也低头喝水。

其实两人刚刚低声细语,也算坦荡,毕竟这里全敞,人人一览无余,只是两人私聊的言语,远一些的人听不见而已。何况内外嘈杂,压过了私语声。

但隔壁桌的若钦却觉得古怪一一偷什么?怎么觉得俩主子像偷情。那骨子隐晦避让,眼神回避,又不得不低声来回,偶尔停顿静..明明没什么,还是觉得不太清白。

主要是这世子爷看少夫人的眼神不对。

哪哪都不对。

那王麻子的错认其实情有可原。

可仔细一瞧吧,眼神这种事能怎么说?

夫人长得也让人心心神荡漾,少有能轻易移目的。那就不说也罢。

言似卿也没法说,人在屋檐下,完全无法斥责蒋晦这年少她几岁的儿郎检点一些。

好在,蒋晦每次一回神,又冷漠克制了,隐隐还带着几分后悔,一副自持傲矜的摸样,以正经口吻问她:“好在这次有你事先察觉,我们才能提前做准备,接下来就得小心一些了,表弟可愿听我安排?”言似卿将这人反复矛盾的反应一概看入眼底,回:"自然,就是不知道等下是不是要克制饮食?可能不如让吃食送上房间,我们才好做伪装,现在就在大厅,不好装,总不能真吃,万一有毒呢?若是试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