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吃了(1 / 2)

哗……

漫天水花炸开,我猝不及防跌进温泉水里。

鲛绡纱衣瞬间浸透,重瓣蔷薇沾了满身。

夜冥渊神经病,居然把我丢水里!?!

他立在池边,玄色大氅上还凝着未化的霜雪。

“你发什么疯!”

我抹了把脸上的花瓣,却见他突然半跪下来,带着寒意的指尖狠狠擦过我颈侧。

那里还残留着蚩眠发间落下的蛊香。

“本座说过什么?”

他掐着我下巴迫我抬头,眼底翻涌的魔气几乎凝成实质,“沾了蛊毒的东西......”

你才是东西!

雪白中衣被水流冲得半透,忽然露出锁骨上一枚嫣红痕迹。

夜冥渊瞳孔骤缩,那是......

“这是你昨天咬的!”

我气得去掰他手指,“自己干的好事还赖别人?”

他怔了怔,突然低笑起来。

滚烫的掌心贴上我后腰,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那块被硌红的肌肤。

“既然如此......”

温泉水突然沸腾,所有花瓣化作绯色烟雾。

“本座亲自检查。”

不是……

他要干嘛?

说好的……纯情魔尊呢......

方才还翻涌着怒意的温泉水,此刻正温柔地托着腰肢,可这份温柔反倒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。

“本座何时说过……?”

他低笑,沾着水珠的指尖捻开我咬红的唇瓣,“倒是欢欢......”

“方才检查时,可不是这般说的。”

水纹荡漾间,那些被碾碎的蔷薇竟在魔气滋养下重新绽放,层层叠叠裹住我们交叠的身影。

最艳红的那瓣正贴在我心口,随着剧烈心跳起伏,像极了......

“不要了~”

我呜咽着把脸埋进他颈窝,却被他捏着后颈拎起来。

夜冥渊眸中暗火灼人,偏偏语气温柔得致命。

“方才对着那小蛊修,不是笑得很甜?”

这家伙分明就是在吃醋!

还说不喜欢我!

口是心非的狗男人!

天光破晓时,我连指尖都泛着酥麻的粉。

夜冥渊却仍不知餍足地吻着我汗湿的后颈,滚烫掌心流连在腰间那片被他掐出指印的肌肤上。

“......不要了......”

昨夜被哄着说出的那些羞人话语,此刻全成了他变本加厉的把柄。

什么最后一次,全是骗人的!

“坏人夜冥渊……”

我缩进锦被里躲他,却被缠在脚踝的玄色锁链绊住。

这混蛋什么时候......

夜冥渊低笑着咬住我耳垂,将锁链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。

“昨夜是谁哭着说再也不要理阿渊了?”

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抚上我红肿的眼睑,“现在倒是会躲了?”

……

晨风拂开纱帐,露出满地狼藉。

揉碎的蔷薇粘在琉璃屏风上,鎏金烛台不知何时被魔气熔成了并蒂莲,就连青铜兽首香炉都歪斜着吐出最后一缕青烟。

我昏昏沉沉醒来时,日影已西斜。

锦被间还残留着夜冥渊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,可身侧床榻早已凉透。

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,腰间酸软得几乎支不起身子。

“混蛋......”

指尖揪着皱巴巴的床单轻骂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起。

虽然那家伙不知餍足,可......

肌肤相贴时的滚烫温度,游走在我腰间带着薄茧的掌心,还有情动时他暗哑的喘息……

确实让人食髓知味。

哎呀!

不得不说,这个男人还是有点东西滴!

“小师叔!”

蒜鸟扑棱着翅膀从窗缝挤进来,翠绿羽毛上还沾着晨露,“掌门让你回去主持新生考核!这都第三天了!”

“三天?!”

我猛地坐起身,又因腰肢酸软跌回枕上。

夜冥渊这个......这个......

我红着脸把滚烫的额头埋进软枕。

禽兽!

夜冥渊踏碎虚空归来时,鎏金香炉里的安神香还未燃尽。

榻上凌乱的锦被保持着被人匆忙掀开的模样,枕畔落着一枚白玉耳珰。

正是昨夜他亲手摘下的那只。

指尖拈起尚带体温的饰物,魔尊眸色倏地暗沉。

玄袖翻卷间,整张花梨木案几化作齑粉。

好啊。

缠着他要了一整夜阿渊,哭得睫毛都黏成小扇子的人,如今竟连张字条都不留。

床头的蜜饯匣子敞着口,显然临走还不忘抓了把糖渍梅子。

这算什么?

采了魔渊至宝就跑的小贼?

殿外忽然传来扑翅声,蒜鸟慌慌张张丢给小白个绣着镇压符的乾坤袋。

“那什么……小师叔说这是……赔给你家师尊的床榻修缮费!”

袋口微敞,露出半截被咬坏的玄铁锁链。

云头,叶生欢懒懒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