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打的好几天都下不来床,哈哈,真是痛快!”
江伺禹闻言却皱起了眉头,“小公子的几位朋友,可是失踪的那几位?”
“正是啊,他们几个玩的很好的,从小一起长大。”少年撇了撇嘴,“年纪虽小,但都是富家公子,一个比一个不好惹。”
江伺禹猛的想起那日指甲挠墙的声音,他们推测是有人趴在地上,岂不是正像那个屠户趴在墙后面偷窥的样子?可是.....
他是个凡人,而那现场的妖邪之气,十有**不是他所为。
那会不会是他勾结妖邪,为了报复王小公子还有他的朋友,而妖邪大多是为了利益,想要吸取他的精气,亦或者是其他更大的阴谋?
“小哥,我想请问一下,那孟屠户,还有没有平日里往来特别多的人?”
“有....”少年点点头,一脸鄙夷,“他那人...极其差劲,常与那深巷里面另外一户人家,也就是和那寡妇春梅私会...”说着,少年仿佛嫌弃地摆了摆手,“那春梅心高气傲,想来也看不上他,可是丈夫在外头犯了事掉脑袋了,家里有重活她又好吃懒做,还有一个孩子要养,就去勾引孟屠户...”
“那孟屠户面貌丑陋,家境不好,还有奶奶和父亲要赡养,没有哪个姑娘看得上他的。”
“好不容易遇上了年轻漂亮的花枝娘子,但是这花知娘子啊...先天不足,又无法生育,那花知的母亲...真不是个东西,不过也怨不了她母亲,她家穷,她又是母亲与人偷情生的,没有父亲做活,就算留在家里,等母亲一死,她也只能无依无靠了...她母亲把她嫁给孟屠户,孟屠户又正好打了半辈子光棍,出了些彩礼,就把她接回去了。”少年叹了口气,眼里都是共情。
“只是孟屠户娶了她才发现,她没有办法生育,态度一下子就变了,把她用小车子拉回她母亲那里,她母亲也丝毫不讲理,又把花知……送到孟家,孟屠户只能无奈答应,却更加不待见她,也不照顾她日常生活了,只有心善的奶奶还天天照顾她,给她做饭,这花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...”
“这巷子有的人就是狗眼看人低,总不给花知娘子好脸色看,还处处说她闲话,孟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总是对花知非打即骂,还让她出去赚钱,幸好遇上了善良的海棠姑娘。”
“好不容易有个心善的大婶在河边捡到一个孩子,又是个被弃养的女孩,想着养大了以后,怎么也给孟家换点彩礼,补贴一下家用,于是就把这孩子抱给花知养,花知很喜欢这个孩子,于是,这孩子就在母亲的爱和奶奶的照顾下长大了,但是随着少女时期的来临,越来越叛逆,嫌花知残疾,又嫌奶奶病弱,花知稍有不慎就被她扇巴掌,又无力反抗...”
“后来这女孩出去与人私奔了,就再也没回来,孟家也没得到什么彩礼,孟屠户更是气的破口大骂,又家暴了花知...”少年说到这里愤怒起来,“这女孩也真是的,花知和奶奶好歹把她养大....”
“唉,这大街小巷都知道,孟屠户心情一不好,就会打骂花知,有的时候夜深了,还能听到女子的惨叫声。”
“再后来,就是那春梅寡妇勾引孟屠户的事情了,屠户也真是蠢,还上赶着给人家当免费劳动力,还总是把好肉留着给她。”
“不知谁传到花知耳朵里去了,她可能是真的...被欺负久了,也想反抗一次吧,就在春梅那里大闹了一场,却被春梅打得鼻青脸肿的...我记得那时候好多老人说花知的不是,明知道打不过还去打,只能活该被欺负...可我觉得她也是积怨已久吧。也不能怪她,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生气吧。”少年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花知悲伤欲绝,气的投河自杀,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叔看见了,又把她救了回来,那些大娘大婶们都在劝她...”
“但是那孟屠户更过分的是,回来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打骂花知,还干脆收拾东西就住去了那寡妇家里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。”
“这段时间,那孟屠户也一直养着春梅和她儿子,花了不少钱呢,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送过去,真是无药可救。”
“花知娘子虽然因病死了,可这负心汉和寡妇过得倒是越来越滋润了,据说后面好像被贵人看中,接了几笔大生意,得了不少钱,果然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
“那孟屠户突然就富了...”江伺禹思索着,“小哥,可知他是接了什么生意?”
少年摇摇头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也只是听说而已。”
江伺禹点点头,道谢过少年以后,心下有了计较,一路问询终于找到了孟屠户的摊位。
孟屠户是个壮实的方脸汉子,颧骨高突,瞳仁黑沉沉的,往那一站,浑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与猪油味。
“少侠,买肉吗?”他声音低沉,把一大坨猪肉随手摔在案板上,苍蝇都被震得飞起来。
江伺禹眼珠子转了转,“叔,来半斤五花肉,要刚从里脊剔下来的,新鲜一点,好回去做红烧肉。”
孟屠户点点头,麻利地划开肉的瞬间,油花溅在他的手背上,手腕一翻,肉就被分成了好几块。
江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