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根,满脸不屑。
旁边同伴踢他一脚:“陈卓,你婆娘不是快生了?不回去?”
“呸!”陈卓吐掉草根,“大丈夫何患无妻?老子要是砍了郑八的脑袋,封侯拜相,婆娘还能混个官夫人当当!”
同伴翻个白眼:“做梦吧你!”拍拍屁股,走人了。
远处,谢牧野看着只聚集过来的几千人,脸色越来越黑。
这时张将军急匆匆跑来,刚要开口劝,两名副将忽然从帐后闪出。
他们不是来杀谢牧野的,以下犯上还不敢,但杀几个“叛兵”立功,那可太敢了!
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血光一闪。
“噗呲——”
“卧槽……”
陈卓吊儿郎当的表情僵在脸上,眼睁睁看着刚才那怂包同伴倒地没了气。
杀鸡儆猴,其他兵吓得直往后缩。
“大胆——!”
谢牧野觉得被挑衅了,竟有人敢当他的面动手,二话不说拔剑就要斩那副将。
“都住手!”张将军一声吼,手忙脚乱拦住其他想冲上来的副将,“国事为重啊!”
周副将被拦着,咬牙看向谢牧野:“公爷,你现在带兵回去,大邶便是雪上加霜!郑国那群小人若趁机杀进昌平,你担得起吗?”
“……”
沉默,谢牧野也知道这不是回去的时候,无可奈何,只能给这笔账记着。
想着让谢宴坐几天王位,到时候一定会夺回来。
然而晚上半夜,几个副将还是怕弄出什么事情,一个个坐在军帐中头疼。
恰好外面守帐的就是陈卓,听着里面的话题,借着进去倒水的功夫,出了一个馊点子。
表示江夏公横竖都是不能动的,还是一个定时炸弹。
那就不如给他绑起来!
至于怎么绑,那就现在绑,睡觉的时候人是最弱的。
几个副将没想到一个守帐的士兵胆子那么大,他们都不敢往这上面想。
可能也是想看陈卓作死吧,张将军就把这个差事丢给他了。
反正事情不成,死的是他。
陈卓也不怕事,不就是绑个瘸子,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
当即就拿着上面发的麻袋和绳子守在帐篷外面。
今晚谢牧野与裴悠然“和好”,动静不小,陈卓喂了整晚蚊子,终于等到谢牧野出帐小解。
从背后一记闷棍,直接放倒。
手段是卑劣了点,但……管用就行!
……
第二天一早,裴悠然幽幽转醒。
看见旁边没人了,也没啥怀疑的,只当是去忙了。
昨天谢牧野跟她说了,这几天大军就要进攻,然后要快一点回昌平。
至于谢宴登位的事,谢牧野怕她承受不住,只字未提。
……
又是一日过去
城墙高楼。
“张将军李将军,快开门!救我回去,我要回昌平,我要见父王!”
“噗哈哈哈…对面的打开城门,缴械投降!”
郑八王子驾着马带着一群兵出来骂门,长枪一指谢晌:
“你们的长兴侯在这里,若还是不开城门,我就给他扒光,在这里跳个舞给我郑军助兴!”
“噗哈哈哈哈!跳舞!”
身后的郑军哈哈大笑,还有几个不拘小节的大声问郑八王子能不能睡。
而邶兵这边,几个副将隔着城门整顿兵马和麻袋,所有人蓄势待发。
必须得快打了,再不打过两天粮草就没了。
也不求等会能杀郑八王子,就希望多割几个耳朵。
“呼…”
李将军深吸一口气,回想王诏的内容,再回头看着自己听听下面叫门的长兴侯闭着眼喊道:“郑军,你们随便绑个人冒充长兴侯,就当我邶国怕了?”
“哈?”
郑八王子一愣,回头望了望同样愣住的谢晌,然后扑哧一笑:“冒充?”
“弟兄们,邶国说我们这个大侯爷是冒充的,来人扒了他的衣服,给他们好好看看是不是冒充的!”
“是!”
刚刚问能不能睡的士兵早就急不可耐了,一听可以扒衣服了,抢着去给人薅下来扒。
“混蛋,我是邶国王子,你们敢这样对我?”
谢晌见几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去,气的挣扎大喊,并且叫门的声音越来越大:
“李将军,你大胆!我是长兴侯…你们不开城门就算了,居然…”
“吱呀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封闭许久的城门终于打开。
郑八王子还在欣赏谢晌的身材,听见开城门的声音也没有丝毫防备,只当他们要投降了。
毕竟在他眼里,谢晌在他手里,邶兵岂敢乱来,除非他们不要这个王子了。
“王上有令,取郑国主帅首级者,封万户侯!”周副将目光直射郑八王子,高举着剑往天空一划拉:“杀!
随着这声落下,郑八王子看见乌泱泱的大军过来,吓的立马拉着马往后躲。
谢晌也是借机光着身子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