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搪塞道:“妈妈,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临走前,蔡淑华给女儿打包了剩下的泡芙皮,让她带回去明天再挤奶油吃。南栀注意到妈妈不仅烤了泡芙,还做了山楂软酥。爸爸妈妈上了年纪,高度关注血糖,吃不得太甜,妈妈熬制的山楂馅料偏酸,她不爱吃,但联想到了某位病号。
她太知道感冒以后最容易没有胃口了,山楂开胃,应该会合应淮的口味。而且今天惹他生气了,她可不得带点儿东西回去。“我再装点这个吧。“南栀取出一只食品盒,自顾自地用夹子夹山楂软酥。蔡淑华狐疑地看她:“这个偏酸,你不是一口也吃不了?”南栀心虚,越夹越快,险些夹碎一个:“晴好不是回来了吗,带给她尝尝。”
“叫她来家里吃啊,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。”蔡淑华边说,边让她多捡几块。
南栀不擅长撒谎,匆匆忙忙点了头。
拎着满满一袋子吃食回到龙湖壹号,星月已然高悬头顶。江姨收整完卫生,结束了一天工作,整栋别墅空空荡荡。五二九也不见踪影,多半回房间睡觉了。
南栀担心应淮还在气头上,从用指纹解开门锁到换鞋走进去的一路都轻之又轻,唯恐吵到他。
她东张西望,不晓得他是在楼上还是楼下。在一楼没找见人,南栀沿着楼梯往上爬。
她以为应淮回了房间,不料走到二楼,听见他声音从没关严实的书房飘出来。
似乎是在讲电话:“滚滚滚,我老婆是你们想来看就能来看的?”南栀脚步一停。
这音色中气十足,清晰明亮,半点没有先前通话时的异样嘶哑。“哪个龟孙子传的我老婆和我结婚这么突然,肯定只是走走过场,没有感情?她对我好着呢,我轻轻一咳嗽,她就紧张得不行,非要亲手喂我吃药。”“呵,你觉得我身体这么好,会感冒吗?不过我老婆喂到嘴边的,毒药我也吃。”
南栀”
她登时脸色一变,聚起火气。
顶部的感应灯分明持续感应到了声音,没有转暗,她却使劲儿一跺脚,制造出不轻的动静。
书房中的男人肯定入了耳,不过转瞬,一抹高大身影拉开房门,闯入南栀视野。
两人四目相对,应淮面色明显僵硬了一瞬,很不自然。他赶忙对着手机说:“我老婆回来了,挂了。”南栀抬起脚步,朝他走去。
他也向她走来。
两人半道相汇,南栀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没感冒?”应淮置若罔闻,问起其他:“什么时候和爸妈说我们结婚的事儿?”爸妈?
他进入角色倒是快,喊得这么顺畅。
南栀胸腔火气更甚,仔细回想从昨天到今天的点点滴滴:“你咳嗽了那么多声,还越咳越厉害,都是在演?”
应淮:“我是答应了你可以缓一段时间再告诉爸妈,但好歹要给他们释放点儿信号吧。”
南栀:“你今天和我电话的声音不是这样的,你去进修过口技吗?装得那么像!”
应淮:“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三小四,退而求其次,下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和你回去见爸妈,没问题吧?”
南栀:“看我瞎操心,逗我很好玩吗?”
应淮:“你不反对,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争锋相对,自说自话不同的事情,皆是堵着一口闷气。南栀见他理直气壮,没有要正面回应的意思,气得不再废话,转身要往楼上走。
应淮探出手,一把扼住她小臂。
南栀烦躁地挥动胳膊,想要甩开。
出乎意料的,应淮快速出声:“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