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的空气像被凝固了一般,死寂在火炬光影间蔓延。
就在眾人还在余悸中屏息时,拉斐特步履从容地走出,手杖在石地上轻点,声线优雅:“呵呵呵船长的意思,大家都明白了就好。”
“规矩既然定下,自然要遵守。”
“但船长的怒火,大家也该学会体会。”
他微微一鞠,给了蒂奇一个台阶,一句润滑却意味深长的台词在眾人耳中落下,仿佛把刚才的氛围柔化了几分。
“海军方向,未必会坐视不管。我们必须做好准备。”
一旁的巴杰斯肌肉虬结,胸膛比两年前更加魁梧,『岛岛果实』的力量让他如同一块移动的钢铁山岳。
他拍著胸脯,狂声道:“威——哈哈哈!老大你想太多了吧!我们现在可是大海上的第三大势力啊!!!”
“区区掠夺一艘小货船而已,海军才不会特意为此来找我们麻烦呢!”
毒q依旧半瘫在那匹病马背上,身体摇晃,虚弱地咳嗽了两声,却也用沙哑的声音慢吞吞附和:
“咳的確,巴杰斯说得没错海军没那么空閒”
蒂奇眯起眼,目光缓缓掠过底下放肆的脸庞与自信的姿態。
在他眼中,这些昔日追隨他的干部们,此刻眼神中多了几分自信,甚至是膨胀的骄狂。
心底冷冷一嘆:“看来这两年的快速发展让他们太过膨胀了啊。”
但表面上,他却骤然仰天狂笑,笑声震得大厅震颤。
“贼——哈哈哈哈——!当然了!!!”他张开双臂,像是拥抱这份荣耀。
话锋一转,笑容骤硬,眼底寒光一闪:“但规矩既然立了,就得遵守。”
他声音压低,带著不容违逆的威胁,“否则——”
话未尽,脚下地面隱隱翻涌,黑色的泥痕在石砖缝隙间蠕动,仿佛下一刻就能吞噬人心。
蒂奇目光冷厉,狞笑蔓延成利刃:“就別怪我,亲手把你们埋了。”
这一句,將所有的轻佻与侥倖瞬间浇灭,大厅內眾人瞬间惊惧,纷纷点头,脸色发白。
他们太清楚那並非空言。
两年来,多少敌人、多少叛徒,被蒂奇以沼泽之力活埋,临死前的窒息与泥淹惨状,仍深深刻在他们记忆里。
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,直到蒂奇挥了挥手。
“散了吧。”
眾人如蒙大赦,慌忙拱手告退,脚步声凌乱,转瞬消失在石廊深处。
大厅只余二人,火焰噼啪作响,將两人的影子拉得狰狞而修长。
蒂奇缓缓坐回主位,手指“咚、咚”地敲击著扶手,节奏沉闷而压抑。
他低沉开口:“你也察觉到了吧”
短短几个字,却像刀锋切开空气。
蒂奇微微抬眼,目光深沉,声音沙哑低沉:“虽然我已经把两颗果实的力量开发到如今的地步。”
他的指尖缓缓攥紧,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。
“但是——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”
蒂奇嘴角的笑意消散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:“我心中依旧只有深深的无力感。”奥卡神色一变,露出一丝惊色。
——两年过去,船长心中的阴影,依旧未曾消散?
火光中,蒂奇低下头,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庞,“最近”
他压低嗓音:“加强岛屿附近海面的巡逻。”
“我有预感——”他缓缓抬头,眼神如毒蛇般森冷,“海军,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打压我们。”
风声呼啸,荒野间的古堡依旧孤傲佇立。
米霍克方才在桌边坐下,烛火轻颤,照亮他冷峻的脸庞。
佩罗娜飘浮著,端来一杯红酒放到他面前,语气带著些调侃:“怎么?那两个小子刚离开不久,你就摆出一副落寞样子?”
米霍克接过酒杯,轻抿一口,眸子中如古井般无波:“没什么只是,一下子有些不习惯罢了。”
佩罗娜闻言“噗嗤”一笑,抬手掩唇:“这不是当然的吗?能跟你拼得有来有回的剑士,可没几个。”
这两年来,索隆与古伊娜几乎长驻此岛。
剑刃交击声日夜不绝,激斗中火与剑气冲天。
每日激斗、日夜修炼,两人轮流挑战米霍克,剑光在岛上从未停歇。
古伊娜已將果实能力彻底融入霜月剑术,创出独属的剑技;
索隆在和之国三刀的加持下,於无尽对练和压迫中,实力稳步逼近“世界第一剑豪”的门槛。
米霍克回想两人眼神里的锋芒,嘴角竟浮现出一丝笑意:“这样的世界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