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下面找到了正在和香客攀谈的傲风,他披上袈裟后就象个和蔼的大和尚,丝毫没了战斗时的狂气。
“傲风,镇海大师呢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傲风转过头,瞧见是梁铭,顿时昂首阔步的上前。
“怎么着?东陵寺是佛门宝地,你以为自己是镇妖司的百户,就能来随便抓人?“
“我不是来抓人的。“
梁铭说:
“你们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几分钟后,东陵寺后方禅院,梁铭和青云在傲风的带领下,见到了正在浇灌一颗菩提树苗的镇海。
“师傅,梁铭要见你,说是索要上一次帮皓峰师弟收尸的报酬。”
听到弟子的声音,镇海转过身,抬起一只手朝着梁铭和青云行礼。
“两位大人,想要何物?“
“青云有个熟人,是镇定寺里的一位高人,但那位高人在镇定寺后面的禁区,她想要见一面对方。”
梁铭简单明了的说明来意:
“我们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,如果你也没办法,我们再想办法硬闯。”
镇海听到这话,摘下手上的黑琉璃念珠。
“带上这个,镇定寺的师兄们会愿意见你的。”
“多谢镇海大师,此后你我两清了。”
梁铭接过念珠,他这时注意到镇海浇灌的菩提树苗有些古怪。
树的底部,已经有粗壮树根翻出地面一部分,甚至一支根须,都比树干还要粗壮。
“这棵树是?”
“一位云游大僧给我的考验。“
镇海不做隐瞒:
“他说,树成参天、我可成佛,只是我资质愚钝,浇灌十年有馀,树苗仍是树苗。”
梁铭开启望气之术,在树苗之上什么都看不到,可看根须——金色的佛光充盈脚下大地。
“树没问题,老和尚,你反省下自己吧。”
傲风一听这话可不高兴了。
“你敢侮辱我师傅?”
“傲风!”
镇海喝止他:
“梁大人说的是实话,为师德行浅薄,还需昼以继夜,持续苦修。”
他说着,朝着梁铭又行了一礼:
“梁大人,你随同这位姑娘过去,需手牵在一起,以免迷失在幻境当中。“
梁铭点头,表示记住教悔。
等梁铭和青云走后,镇海将手中木勺交给傲风:
“你来试试。”
傲风五大三粗,接过木勺却象个孩子一样扭扭捏捏。
“师傅,这合适吗?这是你的佛缘啊。”
“佛缘不分人。”
傲风听了,小心翼翼的把木勺伸进木桶,给菩提树苗浇了一勺水,却见一阵风来,菩提树苗掉落了一片叶子。
傲风觉得这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。
一旁的镇海,只是看的叹气:
“傲风,今日之后,不准再去翠华楼,替人求子的事情,你不准再做。”
“——师傅,你都知道啊。”
傲风低着头,涨红了脸:
“我也是慈悲心肠,那些贵妇人一个劲儿的缠着我,我这也是舍身饲虎,理当符合佛法——吧?”
听着傲风的狡辩,镇海只觉得心中悲凉,甚至觉得自己一生所求的开悟,或许已是一生求不得。
梁铭和青云出了寺院,直奔城西,穿过内城后,来到靠近外城的地方,发现这里搭了一些营帐,不少伤兵被抬来抬去。
“好些日子之前,这里就成了都指挥使安置伤兵的地方,因为阵地距离东陵城近了,一些伤的太重的,干脆就先运回城里,能得到更好照顾。”
青云在一旁解释,她跟随徐蕾和徐雨从这里经过了好多次,对情况自然熟悉。
再往前,到了外城城门口,两人看到一队土兵拦下了几个猎户,走近一看,听到了士兵在敲诈猎户。
“你这兔子留下一只,还有你们的鱼,也留下一条,上头有令,要严防叛军细作溜进城,我们为了保护你们可辛苦的很。“
“大人,我一家老小就等着我带吃的回去,您这拿的也太多了。”
“舍不得?是不是你这些猎物里藏了叛军的书信?你是不是就是叛军派来的细作?”
猎户涨红了脸,就要上前,可身体刚刚前倾,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就亮了出来,他也只得咬咬牙,认了命。
“敲诈百姓,他们不是细作,迟早也被你们逼成细作。”
这时候,士兵忽然听到有人有意见,转身看到说话的梁铭,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