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却好似浑不在意,只是笑笑:“这算威胁么?”李应龙没有回答,只是闭上了眼睛。轿子缓缓抬起,赵都安抖动缰绳。一轿,一马。好似两名桥上狭路相逢的剑客。“嗤——”马蹄声隐藏了风声被割破的声响。双方交错而过,好似没有爆发任何的冲突。直到两人又彼此走了一段,马与轿子的距离,超过百步。突然。“轰!!”一声摧枯拉朽般的轰响,那由上好的木材建造,刷着红漆的,价值不菲的轿子,表层突然崩裂出无数细密的裂口。继而,是内里被某种力道震碎的纤维。烟尘弹起,轿夫们惊恐地跌坐在地,将四方的轿子摔落在地上,继而……四分五裂!崩飞的轿厢木板炸碎成一块块破烂木屑,李应龙呆傻地僵坐在几乎被拆开的轿子里,瞪大双眼,表情惊悚。远处。一抹暗沉的金光倏然钻回赵都安的袖口,收回飞刀的他拽着缰绳。骑在马上,头也没有回,声线却隔着百步,清晰钻入小阁老耳中:“我这人,最讨厌威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