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附带的寒气却瞬间侵蚀他的手臂,令他的铁爪动作一滞。
石飞扬抓住时机,身形如电,瞬间欺近。
天霜刃化作一道寒光,施展出“百胜刀法”的终极杀招“无双无对”。
这一招蕴含着他全部的功力与意志,刀光所过之处,空间仿佛都被撕裂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幽冥三使之首大惊失色,连忙挥舞狼牙棒抵挡。
刀与棒相交,迸发出耀眼的光芒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积雪、残肢、断刃全部卷起,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。
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,幽冥三使中的最后一人被气浪击飞,重重地撞在街边的墙壁上,墙体轰然倒塌,将他掩埋其中。
光芒散去,只见石飞扬单手持刀,屹立当场,玄色大氅猎猎作响。
幽冥三使之首则单膝跪地,狼牙棒断成两截,手中握着的半截还在微微颤抖。
他的胸口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鲜血汩汩流出,将身下的雪地染得通红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他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,话未说完,便一头栽倒在地,没了气息。
石飞扬长舒一口气,收起天霜刃。
他转身看向雪璃,见她面色苍白如纸,摇摇欲坠,赶忙上前扶住她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他关切地问道。
雪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多谢公子……我……我还撑得住。”
话虽如此,但她的声音却虚弱至极。
石飞扬眉头微皱,疾冲上前,将雪璃搂入怀中,又将一缕明玉功真气渡入她体内:“先别说话,调息一下。”此时,周围一片死寂,只有寒风呼啸,卷着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石飞扬望着满地的狼藉,心中清楚,这场激战虽然暂时告一段落,但他们面临的危机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石飞扬揽着雪璃纤腰,足尖轻点屋檐,身形如惊鸿掠影,施展“事了拂衣去”的绝顶轻功,在姑苏城的屋脊间腾挪跳跃。他衣袂翻飞,带起阵阵寒风,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夜色渐浓,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朱漆大门上,一对巨大的铜狮昂首而立,门楣上“石府”二字苍劲有力,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古朴的光泽。
石飞扬抱着雪璃轻轻落地,只听“吱呀”一声,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,一百数十名身着劲装的仆役和丫鬟鱼贯而出,整齐列队。
这些仆役身姿挺拔,眼神锐利,看似普通下人,实则个个都是雄樱会精心挑选的精英弟子;丫鬟们身姿婀娜,面容姣好,却暗藏不俗武功,是雄樱会中战力不俗的女兵乔扮。为首的老管家快步上前,恭敬行礼:“总舵主,您可算回来了!”他目光瞥见石飞扬怀中的雪璃,微微一怔,却并未多言。
石飞扬微微颔首,沉声道:“安排客房,准备热水和疗伤草药。”
言罢,抱着雪璃大步迈入府中。穿过雕梁画栋的门廊,踏上汉白玉铺就的台阶。
雪璃抬眼望去,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叹不已。
只见院内古树参天,枝桠间挂着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将整片庭院照得如梦如幻。
小径蜿蜒,两旁繁锦簇,虽是寒冬,却不知用了何种手段,各色朵竞相开放,暗香浮动。
远处假山巍峨,流水潺潺,一座九曲石桥横跨在碧波之上,石桥两侧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,栩栩如生。
“这……这便是石府?”雪璃轻声呢喃,眼中满是震撼。她自幼在天山雪窟长大,见过的最壮丽的景色不过是皑皑白雪覆盖的群山,何曾见过如此奢华气派的宅邸。
石飞扬低头看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不过是栖身之所罢了。姑娘先安心养伤,其他的事,日后再说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与之前在厮杀中的冷峻截然不同。
雪璃脸颊微红,轻轻点头,心中暗自感慨:“果然名不虚传,雄樱会总舵主,不仅武功盖世,这财势之雄厚,更是令人咋舌。”正想着,已到客房门前。
石飞扬将她轻轻放下,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:“好生伺候姑娘,若有差池,唯你是问。”
丫鬟连忙应下,扶着雪璃走进房内。
石飞扬站在门前,望着雪璃的背影,微微皱眉,心中思绪万千。
这姑娘与昆仑玉虚图牵扯颇深,白骨教又穷追不舍,看来接下来的日子,注定不会平静。
朔风卷着残雪掠过虎丘剑池,江南漕帮总舵朱红照壁上,“义薄云天”四个鎏金大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石飞扬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轻功,足尖轻点屋檐,玄色大氅鼓荡如帆,转瞬已落在三丈高的青石阶前。
“总舵主!”整齐的呼喝声震得积雪簌簌而落。
阶上人影错落,为首的戚美珍身披银狐裘,怀中幼子正将虎头帽上的绒球咬得“咯咯”作响。
她眉眼如画,此刻却凝着三分寒霜,腰间苗刀在寒风中微微嗡鸣:“听闻姑苏城白骨教异动,夫君这趟,可还顺利?”
石飞扬大步拾阶而上,天霜刃的龙纹刀鞘扫过栏杆,竟在青石上擦出一溜火星:“不过斩了几个跳梁小丑。倒是漕帮年前要押运的三十万石军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