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2章 362玄甲鸣鼙破苗垒,玉掌凝霜镇南疆(4 / 6)

活计,叹了口气:“姐姐,别再骗孩子了。那负心汉怕是早就忘了我们。”她的话语中带着怨恨,却也掩饰不住深深的失落。

林若雪摇了摇头:“他不会的。我能感觉到,他还活着。当年在辽东,我与他交手,他那熟悉的眼神,我永远不会忘记。”她轻抚胸口,那里还藏着一块破碎的玉佩,是当年与石飞扬的定情之物。

石飞扬躲在密林深处,看着这一幕,心如刀绞。琉璃眼眸中泛起泪光,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。

他看见林若雪鬓角的白发,看见周薇柔粗糙的双手,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。曾经,他许诺要给她们一世安稳,如今却让她们在这深山之中受苦。

暮霭渐浓,夕阳将湖面染成一片金红。

林若雪和周薇柔开始准备晚饭,她们的饭菜简单得可怜,不过是野菜稀粥。

孩子们却吃得香甜,仿佛这就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。

夜深了,草庐内的油灯渐渐熄灭。

石飞扬如幽灵般潜入草庐,月光下,他看见林若雪和孩子们相拥而眠,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。周薇柔则睡在另一间房内,手中还紧握着一把破旧的打狗棒——那是她曾经在江湖闯荡的见证。

石飞扬轻轻放下几块金砖、两麻包袋纹银和四麻包袋米面。这些财物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,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。他深吸一口气,运起内力,弹出一道剑气。

剑气如笔,在地面上刻下一行字:“向天歌没死,过得几年,他会接你们去过美好幸福的生活。记住,他永远不会死,永远爱你们。”

字迹刻完的瞬间,草庐内的油灯突然被一阵无形的风吹亮。

林若雪猛地惊醒,她望向地面上那行还带着剑气余温的字,泪水夺眶而出。周薇柔也匆匆赶来,两人相顾无言,唯有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。

石飞扬站在草庐外的樱树下,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亲人。

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,却又充满了坚定。“等我,”他在心中默默发誓,“待这天下太平,我定要还你们一个圆满。”

说罢,他施展轻功,如夜鸟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只留下满地樱,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江湖与朝堂的深情故事。而那草庐内,几行清泪,见证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思念与等待。

苗疆的晨雾裹着血腥与硝烟,将古州临时王府笼在一片青灰色的瘴气之中。

岳钟琪握着虎头枪的手掌已满是冷汗,枪尖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。

苏赫巴鲁的雁翎刀鞘被攥得吱呀作响,这位素来粗豪的大将此刻却如惊弓之鸟,时不时望向紧闭的王府正门。

“卫统领,王爷已三日未出房门,”白振鹰爪微微开合,指甲缝里还嵌着前日厮杀留下的血肉,“若再……”话未说完,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横在他喉间,冷笑道:“白大人是想试试粘杆处的规矩?”

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踱到两人中间,扇面上“谈笑杀人”四字被晨露洇得模糊:“二位何必动怒?王爷神功盖世,岂是寻常宵小能伤?”

穆铁阿突然按住剑柄,玄铁重剑震得剑鞘嗡嗡作响:“可昨夜子时,王府后墙分明有人影闪过!”

众人皆是一惊,岳钟琪的虎头枪“当啷”砸在石阶上:“莫非是红会余孽?”

话音未落,紧闭的朱漆大门突然无风自开,一股森冷寒气扑面而来,竟在门框上凝结出细密的冰。

石飞扬一袭玄色蟒袍立于门内,琉璃眼眸泛着幽幽蓝光,袍角还沾着江南特有的杏瓣。他缓步而出时,晨雾竟自动分开一条通路,明玉功运转间,周身泛起晶莹光晕,恰似月下寒潭泛起的涟漪。

众将只觉膝盖一软,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,声浪震得王府檐角铜铃乱颤:“给王爷请安!”

“诸位平身。”石飞扬抬手虚扶,袖中滑出的冰刃擦着卫年华耳畔飞过,将远处一株古松拦腰斩断。

粘杆处统领瞳孔骤缩,这看似随意的举动,实则暗含“移接玉”神功的巧劲——分明是在警告众人莫要妄议他的行踪。议事厅内,鎏金蟠龙纹长案上摆着刚出锅的鹿肉羹,热气却驱散不了室内的寒意。

石飞扬用象牙箸挑起半片鹿肉,突然冷笑:“听说诸位这几日,连早饭都吃不安稳?”

岳钟琪的虎头枪重重杵地,震得碗碟叮当作响:“末将失职!未能探知王爷去向,甘愿领罪!”

“领罪?”石飞扬突然将玉碗砸向墙壁,碎瓷飞溅处,竟在青砖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纹,“本王要的是苗疆平定!包利虽死,石金元残部仍在雷公山负隅顽抗,红会与丐帮随时可能卷土重来!”

他猛地起身,蟒袍扫过案几,数十张舆图如蝶群纷飞,“而你们,却在为区区三日行踪疑神疑鬼!”

苏赫巴鲁涨红着脸想要辩解,却被陈风的乌金大扇拦住。粘杆处副统领摇着扇子笑道:“王爷明鉴,我等实是担心您的安危。听闻江湖传言,有神秘高手在古州城……”

话未说完,石飞扬的明玉功骤然爆发,整个议事厅瞬间结满冰霜,众人只觉呼吸都要冻结。

“江湖传言?”石飞扬指尖凝出冰刃,轻轻划过舆图上的雷公山标记,“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