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倒要让那些江湖鼠辈看看——”话音未落,冰刃已将整张舆图劈成两半。
穆铁阿突然单膝跪地,铁剑插入青砖:“末将愿领三千死士,夜袭雷公山!”他颈间青筋暴起,“上次让石金元那贼子逃脱,这次,末将定要取下他项上狗头!”
白振的鹰爪在寒冰地面抓出五道深痕:“奴才愿为先锋,探查敌情!”
石飞扬缓缓坐下,琉璃眼眸中的寒意渐渐化作杀意:“好!岳钟琪率主力正面强攻,吸引叛军主力;苏赫巴鲁领骑兵绕道断其后路;陈风、白振带粘杆处精锐潜入,寻机破坏其粮草辎重。”
他突然看向卫年华,离别钩的主人只觉后背发凉,“卫统领,若再让本王听到半点闲言碎语……”
话未说完,桌上的铜灯突然爆裂,灯油在空中凝成冰晶。
晨光终于刺破雾霭,将议事厅内的寒冰映得五彩斑斓。
石飞扬望着众将离去的背影,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朱雀玉佩——那是在姑苏城留下的唯一念想。
“等平定苗疆,定还天下一个太平!让天下人都丰衣足食!”
他对着玉佩低语,明玉功运转间,玉佩泛起淡淡红光。
暮春的苗岭笼罩在血色残阳之中,雷公山的云雾裹挟着硝烟,仿佛一幅泼墨写意的惨烈画卷。
石飞扬身披玄色蟒袍端坐在汗血宝马上,腰间朱雀玉佩泛着温润红光,琉璃眼眸映着天边如焰晚霞,恍若从九霄云殿踏火而来的战神。
他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镶金马鞍,发出清脆声响,目光如炬扫过整装待发的清军,朗声道:“此次进剿,非为杀戮,乃为还苗疆百姓太平!”声如洪钟,震荡山谷,竟惊起林间无数飞鸟。
夜色渐浓,如墨般的天幕上点缀着几点寒星。
岳钟琪手持虎头枪,枪缨浸透鲜血,宛如盛开的红梅。他大喝一声:“杀!”声震云霄,虎头枪瞬间化作一道银龙,枪尖寒光闪烁,直取叛军防线。
他一招“岳家枪之追星赶月”使出!枪影如电,所到之处,苗兵的盾牌纷纷碎裂,一名苗疆小头目刚举起苗刀,便被一枪贯穿咽喉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岳钟琪的玄铁甲。
苏赫巴鲁挥舞着雁翎刀,带领骑兵从侧翼包抄而来,马蹄声如雷,震动大地。“狗贼,纳命来!”他的怒吼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,雁翎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刀光霍霍。
一名苗疆勇士骑着快马,手持长矛冲来,苏赫巴鲁冷笑一声,猛地挥刀,劲风呼啸,那苗兵连人带马竟被同时腰斩,鲜血如泉涌,场面血腥至极。
卫年华率领粘杆处精锐悄然潜入叛军后方。他手握离别钩,身形矫健如狸猫,在营帐之间穿梭。
“嗖!”离别钩破空而出,带着凌厉的风声,精准勾住一名巡逻苗兵的咽喉。
卫年华手腕轻抖,那苗兵瞪大双眼,还未发出一声呼喊,便被生生拖了过来,鲜血顺着钩子滴落,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血迹。
陈风摇着乌金大扇,扇骨间暗藏的透骨钉如暴雨梨般射出。
一名苗疆神箭手正准备张弓搭箭,突然瞳孔骤缩,数枚透骨钉已没入他的咽喉和心口。
那苗兵瞪大双眼,手中的弓箭无力地掉落,身体摇晃几下,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还未发出惨叫,便已气绝身亡。白振施展鹰爪功,在夜色中如苍鹰般掠过屋顶。他的鹰爪闪着寒光,所到之处,血肉横飞。
“嘶啦”一声,一名苗疆勇士刚从屋顶跃起,便被白振一把抓住手臂。白振怪笑一声,猛地发力,那苗疆勇士的手臂竟被生生撕下,惨叫声撕心裂肺,回荡在山谷之间,令人毛骨悚然。
穆铁阿舞着铁剑,专寻叛军将领厮杀。他的铁剑与一名苗疆副将的苗刀相撞,火星四溅。
“看剑!”穆铁阿大喝一声,铁剑如毒蛇出洞,直取对方心脏。
那苗疆副将急忙举刀格挡,却不料穆铁阿剑势突变,“叮”的一声,铁剑削断苗刀,余势不减,刺入苗疆副将的胸膛。那副将瞪大双眼,口中涌出鲜血,身体缓缓倒下。
天地间,喊杀声、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如同一曲惨烈的战歌。
鲜血染红了苗岭的土地,尸体堆积如山,这场厮杀,已然成为了人间炼狱。
石飞扬立于高处,静观战局。当他看到叛军开始溃败时,终于出手。
他运转明玉功,周身泛起晶莹光芒,恰似被寒雾笼罩的白冰。
随着一声暴喝,他以掌当刀,劈出百胜刀法之“破乾坤!”掌风呼啸,刀芒闪烁,一道巨大的气浪席卷而出,所到之处,叛军如落叶般被震飞。
苗兵的盾牌在这股强大的气浪面前,如同纸片般脆弱,纷纷碎裂。
石金元挥舞苗刀,试图组织反击。
他怒喝道:“狗贼,休要猖狂!”然而,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喊杀声中。
石飞扬目光如炬,锁定石金元,身形一闪,已出现在他面前:“石金元,我大清帝国,朗郎乾坤,岂容尔等小人起兵作乱?哼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石飞扬的声音冰冷如霜,明玉功全力运转,琉璃眼眸中闪烁着寒芒。
石金元挥刀劈来,石飞扬不闪不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