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拨(2 / 4)

“殿下,方才怎么了?“寒露轻巧地跑到她身边蹲下来问。燕翎唇瓣上还有一排的齿痕,这般模样,全然就是刚刚承欢过的样子,寒露扫的心惊肉跳。

“没什么,帮我打水,我要沐浴。”

寒露轻巧抽泣:“殿下……你是不是……

燕翎瞧着她哭着的模样,哭笑不得:“哭什么,我还没走呢。”“呸呸呸,殿下胡说什么呢。”

燕翎给她擦干了眼泪:“我真的没事,一场交易罢了。”寒露还是抽抽噎噎的,边给她打水,边用袖子抹泪。燕翎浸泡在水中,轻轻呼出一口气,撩开发丝,她脖颈一侧有一块深可见红、格外显眼的齿痕。

封后不能因王氏而耽搁,新的封后圣旨从遥遥皇宫传到了大司马府,众人跪于庭院接旨,短短几日,风水流转。

桓绾高举圣旨,眉眼皆是得意。

“二叔,我今后便是皇后了。“桓绾爱惜地摸着圣旨,脸上野心一览无余。桓胄漫不经心把玩着一对儿玉核桃,扫视她的神情,桓胄看中桓绾,便是因此女野心勃勃,他喜欢有野心的人。

桓胄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一道倩影。

纤细婀娜的身姿总是藏在宽大素净的男袍下,一副雪山牡丹的样子,高贵而不可侵犯。

但眸中的小算计和筹谋瞒不过他的眼。

天真。

思及此,桓胄浑身都燥热了起来,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,这是……狩猎玩弄的欲望。

封后大典定于三日后,原本内侍省已经裁量了王氏女的尺寸,制好了凤冠霞帔,现下只得再次重新裁量尺寸,以作修改。听说日子是桓胄与太史令定下的。

三日后,恰是王谌出殡的日子。

简直踩到了脸上,王氏人自然齐齐上奏反对,但太史令有理有据的反驳了回来。

说什么事关国运,王大人让一让也无妨。

燕翎得知此事后头一次不讲规矩的直奔宣政殿。待到宣政殿后,大司马与太史令、王柯同在,她很快冷静了下来。忍着令人作呕的感觉,她避开桓胄灼热的视线:“皇兄,臣弟觉得封后大典与舅舅出殡之日相撞,不太好,出殡定日在前,还劳太史令重新更该改一日。太史令很快道:“瑜王殿下,臣夜观天象,与太史局百人算得的日子,这一日封后,有助于我大晋国运昌盛不能更改。”燕翎直视他:“御史大人好歹是琅琊王氏家主,琅琊王氏贵为豪族之首,门生故吏如遍布天下,出殡之日定会有不少名士扶棺送行,忠宁街上纸钱纷飞,新后的车架势必经过忠宁街,那届时两队人马相撞,该当如何?毕竞死者为大。两边人争执不下,兴宁帝陷入了为难。

桓胄轻飘飘道:“王大人为忠臣,事关国运,应该不会分不得轻重缓急,让一日又何妨。”

王柯脾气不好,当场炸了:“你别欺人太甚。”若是说让就让,那琅琊王氏的脸往哪儿搁,日后岂不是让桓氏骑到头顶欺负。

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,国运为重,百姓又极易煽动,就算是他们不让,也会有不少百姓受了煽动来堵门。

兴宁帝眼光一亮:“怕撞一起,岔开时间可好?上午封后,下午送殡。”“这怎么可以,喜丧一日,于国于陛下皆是不祥之兆啊。"太史令添油加醋,阴阳怪气。

说来说去,还是叫王氏相让。

桓胄挑眉:“太史令都这么说了,可见这确实为难。”王柯死死攥紧了手,面上闪过难堪之色,兴宁帝也觉得这样不好,但是他也无从反驳,大司马以国运压人实在是叫人毫无办法。几人散去后桓胄闲庭信步的与燕翎并肩而行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:“若是殿下考虑自荐枕席,那桓某倒是可以做些让步。”燕翎忍着恶心,这声音犹如梦魇,令她心肝胆颤,可自己却不能再惹怒了他。

“大司马说笑,燕翎并非是那勾栏中人,大司马想做烟花巷客怕是找错了人。”

桓胄荤素不忌,而今的算盘都崩到了她脸上,燕翎恨不得离得他老远。桓胄眸中闪过讥讽,他确实不仅仅是觊觎燕翎的身子,更享受的是皇室臣服于他的快感。

“不急,桓某有的是时间陪殿下耗,殿下总会答应的。"他说的从容又笃定。燕翎听了额筋微跳。

王柯看见二人并肩而行,眸光闪烁,桓胄离开后他走上前犹豫了一番,还是没问。

夜晚,一辆马车悄无声息驶入夜色,摇晃的车身与天际硕大莹润的圆月融成一副景色。

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时不时巡防兵走动的声音。燕翎对巡防兵的出入时间了如指掌,完美避开了他们,停在了乌衣巷前。谢宅门紧闭,她与寒露下了马车,二人幕篱遮面,一袭碧色交襟及腰襦裙站在侧门前,轻轻拍了三下门。

门被打开一条缝隙,元彻露出半张脸:“殿下。”燕翎提着裙子进了门,掺着她臂弯的寒露又惊又惧的左右瞧,三人悄无声息沿着小径走。

直到惊风堂映入眼帘。

寒露被元彻拦在院中,燕翎独自一人进了屋子,抚开了幕篱。谢崇青坐在书案后,提笔未停头也不抬:“寻我何事。”他语气冷淡,完全不像那夜"教训"她的模样。燕翎心头又犯了嘀咕,她犹豫了半响,摘了幕篱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