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现在最好的办法,其实就是把屠秋柳带过来,几人躲在阴暗角落,等腹部外科的医生们下班,看看到底是哪个医生来提醒的。但是今天薛宇遇到这种事,屠秋柳情绪波动很大,不太合适。箫理找到一个烧烤摊,正好能观察到恩德医院大门口,点上烧烤留在这里也不显眼。
只不过毕竞是烧烤摊,离医院有点儿远。
南栀拿着几串烧烤向医院大门靠拢。
医院门口大多是患者,但也有医生,箫理和陆随是不认得他们的。箫埕看着不远处蹲在树后的南栀,踢了陆随一脚,“去啊。”陆随:“?”
“南栀一个人多危险。”
陆随:“哦,叫郁格去呗。”
箫埕扬起啤酒瓶,“你看我像南栀吗?”
陆随”
他起身,“这是你逼我去的。”
陆随顺手带走两串烤鸡翅。
他走到南栀旁边,把烤鸡翅递给她。
南栀:“我已经吃饱了,办正事要紧…恩,真香。”两人蹲在树旁快乐地吃烧烤。
南栀把鸡翅吃干抹净,往医院门口瞟了一眼,看到杜凡拎着公文包往外走。他年近四十,国字脸,五官周正,但一直锁着眉,看起来不好接近。南栀问:“你看他像吗?”
陆随:“不知道。”
南栀想了想,捶了脚踝几下,然后把铁签交给陆随,接着晃晃悠悠往路上走,直奔杜凡。
陆随都没来得及拦着。
他拧眉看着南栀,杜凡已经走过来,他不方便跟上去。南栀直接冲过去,实在鲁莽,今天她已经和田宏几人打过照面,恩德医院肯定有防备,杜凡如果是他们的人,肯定知道南栀这么一号人。陆随不知道南栀打算和杜凡说什么。
好像说什么都不妥?
陆随正思考,便看到南栀晃悠到杜凡面前,然后倒了下去。她指着脚踝说:“崴了,站不起来,需要去急诊吗?”演技奇差。
杜凡看了南栀一眼,绕开她,指着急诊楼说道:“在那边。”南栀道:“能扶我一把吗?”
杜凡丢下一句“没时间”便匆匆离开。
陆随快步走过去,把南栀拉起来。
“扶一把都不行,他是不是认出我了?”
陆随说:“就算认出你,扶一把也没什么大碍吧?”只能说杜凡这人不太热心肠。
南栀又把金瑞找过来打听两个医生的情况。金瑞很为难,“我今天答应老婆了,早点儿回去,她总埋怨我不带孩子。”他看了一眼烧烤。
金瑞:“真的不太好,我加班好几天了。”他又看了一眼烧烤。
“其实这个事情吧,怎么说呢……
箫理问:“你说要回家,坐下来干嘛?”
陆随问:“好吃吗?”
金瑞连连点头,“五花肉就是好吃!再点几串,我要给我老婆带回去。”财大气粗的陆随又要了一把烤串。
金瑞专心致志地吃了十来分钟。
陆随…”
南栀问:“你和杜凡认识吗?还有于波,他们两个人怎么样?”金瑞又拿起一串烤五花肉。
箫理把烤串抢走,“问你话呢,光知道吃。”金瑞嚼了半天才咽下去,“这不是太久没吃到美味了吗?让我想想,杜凡……这是医院的老人了,我和他有过交集,人一般吧,挺古板的,他这个副主任的位置完全靠巴结沙永昌,咳,别说是我说的。”“看来他是沙永昌的人了。”
“那肯定是,都是一个科室的。还有谁?于波?于波……这个我不认识,但是听别人提过几句,挺随和的人,心眼不多。”南栀问:“他也是沙永昌的人吗?”
“肯定啊,"金瑞说,“像我这种正直的医生,不和主任同流合污的医生不多了。”
陆随…”
陆随看向箫理,“我怎么觉得金主任的脸皮也变厚了?”箫理耸肩,“我周围都是这种人,习惯了。”比如南栀啊,陆随啊,夸奖自己时都不吝啬。陆随不赞同,“这不一样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箫理…”
瞧,脸皮多厚。
杜凡和于波都是沙永昌的人,而且都说方言,但哪个是去提醒屠秋柳的,还是没法肯定。
杜凡看起来也不算老,五官周正,挺显年轻。箫埕愁道:“要分清人只能靠屠秋柳,或者我们干脆直接去问他们,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。”
陆随说:“他们是人,不是傻子,什么证据都还没有,谁会愿意得罪主任?”
金瑞凑过来,“正义的我啊。”
陆随…”
脸皮是有点儿厚了。
南栀一直举着烤鸡翅,盯着看了很久。
南栀不吃肉,必有重大发现。
箫理又递给南栀一串蒜瓣肉,“想到什么了?”南栀没头没尾道:“什么时候出血的?”
三人看过来。
南栀说:“我是说葛晓凡工牌上的血迹,她是坠楼,血迹是什么时候有的?”
“坠楼后呗。”
南栀道:“坠楼后,特意把工牌拿出来,然后印上血迹?”“不是说为了指证医院吗?”
南栀说:“可我记得她是坠楼后立刻死亡。”金瑞问:“那么高的楼,立刻死亡的可能性比较大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