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来,吹散那一点酒气,却吹不散隐约升起的暖昧。好一会儿,祁放才拿手背碰了碰严雪胳膊,“冷吗?”不知是不是错觉,连手背严雪都觉得有些烫,“这才八月十几号,哪至于就冷了?”
话说完,两人又一时都没有言语,就好像新婚那晚。可又和新婚那晚不一样,那时他们不熟,连个能聊的话题都找不到,现在却是聊点什么都仿佛带上了别样的意味。
于是两人干脆谁都没再说话,就那么沿着河边安安静静走着,直到不远处几户人家开始熄灯。
像是有默契般,两人同时慢下脚步,抬眼望向对方,又同时开口一一“回去吧。”
“回去?”
对视间,一双眼睛又圆又亮,一双眼睛漆黑深邃,一时间倒把严雪看乐了,“回去吧,再走脚都该酸了。”
“嗯。"祁放看看她弯弯的眉眼,又看看她的脚,“回去我给你揉。”严雪很想问一句:“您这个揉它正经吗?"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两人回去时,还都在院门口站了站,等确定里面已经熄了灯,才带着点好笑进去。
这回二老太太没迎出来,只将门开了点缝,告诉他们严继刚已经睡了,就重新关上,让他们也早点洗漱睡觉。
怕吵到祖孙俩,两人干脆将盆端去了院子里,洗漱好将水倒掉,才重新进屋。
伴随着灯线“咔哒"一声被拉动,身后也传来了熟悉又清晰的落锁声。骤然亮起的暖黄光晕中,男人动作间还保持着之前洗漱时的不紧不慢,先去把被褥放到了炕上。
但紧接着他便转过身,手也搭上了短袖衬衫的纽扣。严雪视线不自觉落过去,看着那长指一颗颗将扣子解开,露出下面犹带着红意的冷白。
偏他表情还是冷淡的,只一双桃花眼透出些微热意,和这衬衫下的一切一样,正逐步在严雪面前展开。
很快衣摆从紧束的裤腰中抽出,露出紧实的腰身,严雪正要细打量,视线突然受阻,被男人用衬衣盖住了。
这怎么关键时刻不让看了?
严雪就要去撩开,男人已经将衬衫掀起,低头把两个人都罩了进去。下一秒脸被捧住,酝酿了一整个晚上的吻如约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