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些,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,问了句:“林场前些天那事你听说了?”
刘卫国立即捶胸顿足、痛心疾首、懊恼万分,“你咋跟祁放一个样儿,专挑人最疼的地方戳?”
那谁叫他藏不住话,还总喜欢唱瑟,换了严雪是祁放,有时候嘴巴都想毒一下。
严雪到底个子小,刘卫国要顺手帮她把水打了,她也没非要拒绝对方的好忌。
打完往回挑,刘卫国又叫住她,“要是有什么祁放不在,你就去找我妈,不行上山找我。”
这是亲近朋友才会说出的话,严雪笑着点了点头,又忍不住道:“祁放就是去了县里,又不是走多远,他上山采伐不也好几个月不在家?”“那不一样。“刘卫国说,“他在山上,你想见就能去见,有啥事儿一叫就下来了,哪像县里。”
这倒也是,严雪就说祁放以前也走,怎么就不像这次,有一种……有一种分离感。
反正是个熟人碰到她,总要问上两句。
回到家,就连二老太太都在念叨:“听说县里这个机械厂挺厉害,林场用的内燃机就有一半部件是他们生产的,里面肯定有不少厉害的人。小祁过去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。”
严雪正往水缸里倒水,闻言都听乐了,“您还怕别人欺负他啊?他不欺负别人不错了。”
“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?"老太太慢悠悠看她,“小祁多好的孩子,怎么会欺负别人?”
那是您没见到那场捉奸大戏,也没看到严大小姐在祁放面前被吓成什么样。严雪放下空桶,刚拿起另一个,郭大娘来了,进门也问:“你家小祁走了没?″
严雪都被问无奈了,边继续倒水边道:“他昨天就走了,您是有什么事吗?”
郭大娘一听,“啊呀”一声,“咋昨天就走了?小修厂还来人找他呢。”小修厂来人找祁放?
严雪手里动作顿了顿,问郭大娘:“大娘知道是谁要找他吗?”“一个什么研究所的。“郭大娘也说不太清,“反正说是小祁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/麻烦,来道谢。”
她显然对对方印象还不错,“人可谦虚了,那么大个人物还亲自过来。”严雪听着,却垂下了长睫。
看来吴行德把祁放调走,县里那边有什么打算尚不可知,至少有一半是冲着林场这边来的。
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想从其他人那里打听,还是从她这里下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