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,双手终于重获自由。
然而还没来得及再次推开身上的男人。忽然,一阵静音震动在两人贴抵的身体之间弥散开来。游夏花了几秒的时间,才反应过来是屈历洲裤兜里的手机在响。
她不耐地推了推男人的身体,催他:“喂,接电话。”谁知屈历洲状似没听到般,动也不动,仍旧懒洋洋地伏在她身上。手机仍然持续不断地震动,昭示着对面来电人极具良好不懈的耐性,仿佛这个电话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进来。
游夏被烦得不行,忍无可忍下干脆直接伸手进他西装裤的口袋里,凭感觉去摸索他的手机。
可她被屈历洲压着,没办法低头去看,视觉上的欠缺令她手指探索的过程毫无章法,而她又从来不是温柔的那一个。“嘶…“倏尔,她听到屈历洲哑然沉喘了一声。“怎、怎么了?"游夏也不由蹙眉,停了手。她好像……没有碰到什么不该她碰到的地方吧?但并未等来男人的回应,好像刚才男人的一声喘音不过是她莫名幻听的错觉。
他手机的震动音还在响个没完,游夏不疑有他,很快摸到他的手机,瞥了眼界面,手指飞快地替他滑开接听键,贴在他耳边。却没想到电话被接听的一刹,屈历洲倏地弯起嘴角,修削长指勾住她肩骨上的细红吊带,另一手捏住她的两颊,将她脸蛋掰偏一些角度,迫使她全然展现出纤弱白腻的颈项。
下一刻,他削薄的唇瓣贴上去,避开脖子动脉毫无征兆地咬住她。他没有半点温柔或疼惜,完全相悖他一向斯文优雅的做派,令人恍惚感觉像变了个人。
蜜桃调回甘的甜美香味,快要将他浸透。
听筒那端传来男助理的声音:“老板。”
“阿……屈历洲…你别……游夏根本没准备,无从防备他突如其来的舐咬,只有凭本能僵直了下,下意识惊叫出来,谩骂的尾音都溢满瑟颤,“混蛋…”电话里”
屈历洲眉眼略弯,唇畔笑意渐深,漆黑眼眸深深凝视着她,那里似乎浸透戏谑而促狭的意味。他缓缓抬手,竖起食指抵在唇前,淡淡嘘了声。“说。"他冷淡对手机道。
“…下午会所里,给您下药的人找到了。"那边助理很快汇报说。“嗯,知道了。"屈历洲情绪平淡。
可屈历洲这时候看似声调淡稳,却用舌尖细细辗转,在他刚刚留下牙印的位置,胁迫着她的莹润白肤留住一颗媚色红痕。他口腔温度和湿濡潮意层层叠加,将她思维的混沌感推向峰值,又在难以承载的临界点,滑移至她冰肌玉骨的肩膀。在她肩头毫不怜惜地狠咬一口,然后种下一颗草莓印,标记出一些狰狞可爱的小淤伤。
偏还用一手捂紧她的唇,不准她发出声音。游夏感觉自己抖得像块筛子,绷紧每一条筋弦去感受他,深陷沉溺竟然一时分不出精力来寻找思绪。
肾上腺素激增,仿佛倒吊在愉快与痛苦的边缘晃荡,徘徊痛苦之际,快意也会拉扯着她叛逃理性。
记不起′要推开他'这件事。
整个人迷蒙懵忪,还傻愣愣地帮他举着手机。头晕目眩的混沌中,她隐约感觉到助理在电话中迟疑了下,片刻后,又礼貌问道:"需要帮您告诉夫人吗?”
游夏猛地一顿,水光盈动的眸子凝向屈历洲,眉头紧皱。她在表示诧异、不解和厌烦与抗拒,但无论是哪一种情绪,都充溢着生机勃勃的鲜活情感。
那些由她演绎出的情感,近乎灾难性地死死勾紧他的理智。让他必须拿出十足十的精力来克制堕落的欲念,压抑露骨的索取,强制自己深藏起就地施暴的罪恶情绪。
他开始在[呵护她]与[毁坏她]之间,撕裂自己,对抗自己。屈历洲轻沉一口气,低低喟叹了声。
半响,他从游夏脸上收回手,放开她的唇,眯眸笑看了她一眼,歪头朝手机示意她,问:“需要么?”
游夏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挂了电话。用力一把推开他,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,又像是心里气不过刚才被压制,输了气势,她回头问他一句:“你被下药了1“啧,男人。“她低蔑哼声,“漂亮得过火,也蠢得过分。”屈历洲没再拦她,而是选择放过了她。
他跟着缓慢地坐起来,姿态不同于往日那般端整礼仪,而是十分松弛散漫,双腿岔开,后靠着沙发背,慵懒眯起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见他不说话,游夏感觉像一拳怼在棉花上,有力使不出,有气没处撒。她咬咬牙,不想跟他继续多掰扯,转身就准备离开。突然间。
她又顿住脚步。
转身回来。
她又在思考了。
助理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?
屈历洲被下药了。
是什么药,可想而知,豪门圈里那种下三滥的催.情助兴药物,她司空见惯。
没错,他被下药了。
还有,他喝酒了。
人的基础常识告诉她,药物会控制理智与思维,酒精会加速药物的稀释和催发。
也就是说,清醒时候他有多疏离警觉,此刻的他就有多意识薄弱。他会完全丧失防备能力。
他会,仍凭她操控。
任她操控?
这个想法猝然击中了她。
游夏莫名地笑了。她迈步慢悠悠走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