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天意?
蒋晦在吃食方面也不让他们搭手,要了前面菜地的菜,下属们自行弄菜做吃,不需跟这些村里人招呼。
村长还想借做食再捞点钱财,闻言有些遗憾,但沉甸甸的银锭入手,已是一大笔横财,也算心满意足,笑如菊花满口应下……言似卿看到了捞出来的断手。
“好吓人。”
“别推我。”
“水鬼大人息怒!”
村民们害怕,熙熙攘攘退开。
火把光辉下,让她看了个分明。
胀胖,皮肉紧实,皮下发青发白,断口皮肉骨茬都平整,无流脓泛液,但臂弯处有一块掌心大小的白斑痕,那皮肤尤其干净发白。奇怪。
若钦也在观察,心生疑窦,站在言似卿身边,小声跟女暗客嘀咕:“水坑说大也不大,本来就有流水活动,人下了水坑捞,浑水涌上来,也没见有什么绳子能把断手束缚在水坑里。如果是石头压着,这水流也不大,不可能推动能压断手的石头,它也不会自己飘上..……”
“难道.……
这么一想,结合刚刚窥见的一幕,还真像是水鬼放出断手吓人。毕竟今天是祭祀祭祖的日子,村里热闹,都不干活,往来桥头,总有人瞧见这断手.…可不就被吓死了。
只是这次赶上的是他们。
若钊他们看得分明-一确实没有绳子。
言似卿听到他们交谈,眼底微潋,对此不置可否。“是小五。”
“是我的小五.…”
某老汉瞧见了断手,认出来了,哭得不行,身边其他儿女儿媳都在边上,也是痛哭流涕。
是张五家的人。
众人被引导向王家宅子的时候,言似卿回头看了眼,发现村里人大部分还在溪边恐惧不安,哀求水鬼大人放过他们,让全村安宁。“这些人没去河边?”
但往村里走,又发现少数一些人没去溪边,也没去管他们这些外来人,只一味在收拾东西,似有迁居避难的打算,只是在争吵田亩租赁之事..…言似卿还发现有几个门庭院落好一些的,已经搬迁空了,人都不在,大门禁闭。
估计已经离开了。
蒋晦看了一眼,在她身边说了句:“此地没王豆豆说的那么安泰平和,自给自足,但又有一批人先富,在县城有了房舍。”确实。
言似卿看得出村里不少年轻人都没活计,但村里人不少,田亩总数却不多。恐怕是不够分的。
那必有一干人要为经济之事动脑筋。
入住,若钊等人迅速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,安置了衣物行囊,又打了清水跟干净巾帕,甚至连铜镜都有,先让言似卿进去。隔壁也正在被收拾,让蒋晦休憩的。
两位女暗客还打算查看言似卿身上的伤势,被后者婉言拒绝,女暗客们也不是第一天伺候她,知她主见,于是恭敬退下了,一人守门,一人则去汇报蒋唯蒋晦此刻站在隔壁屋檐下,冷眼瞧着这家里随处可见的丧葬之物,正沉思,女暗客来报。
“少夫人要自行处置伤口,让我们在外等待。”“尚不知今夜她是否允许我们同屋入宿,殿下可否强制?”蒋晦听到言似卿不让她们处理伤口的时候就顿了下,淡淡道:“无妨,她能料理,但今夜她会让你们同屋,本就是冷静观局之人,一切以安全为重,其次她只是讨厌本世子,对你们倒是一贯和善客气,对你们两位女子更不会为难。”女暗客自都是精明厉害的,也知道这是实情,只是暗暗嘀咕:怎么觉得自己殿下语气酸得很,而且这里距离隔壁房子能有多远,村里房子诸多占地大了些,土地便宜,但确实不隔音。
殿下这话说地故意,里面那位夫人恐怕也听得分明。门一关,屋内,言似卿不想长久霸占屋子,让那两位同样舟车劳顿一天的女暗客在外面空等,已然尽快解开衣物,裸下本身,她的伤本就不重,只是损了衣物,肩头里面有些许剐蹭的红痕,细小的血线被布料浸吸,眼下都快结痂了。远不如……腰部。
左腰偏右,过肚脐眼,好明显的掌指握痕。在不算特别清楚的铜镜里都能看清,何况人眼。虽已为人妻,因商业运营接触的外男也不算少,但都克制有礼,半点不曾逾距。
便是曾经的沈藏玉,两人之间敦伦一事也从来是礼教端方,次数少,从未留痕,因她对此无感,他也有自己的牵挂顾虑,这一场婚姻并不如外者那般揣测亲密深情……
只是这种夫妻隐晦之事不可能对外言说。
夫妻之外,就是男女。
不轨,背德。
那人压抑的喘息尤还在耳后,微微发热。
言似卿皱眉,直接弄了药物往上涂抹,耳边也听到外面蒋晦那故意的言语。呵。
对这位世子阴晴不定的私心,她没那么焦躁忧虑。一一观察数次,她确定蒋晦不是林沉光那渣滓之辈,前者傲且有克制,就算有男人的天性,偶尔有小心思,也不会对她下手,否则他们王府的名声就更难听了。
她再作证,万一反水,等于给那位宴王雪上加霜。何况她已婚有女,堂堂世子,何至于此。
言似卿心情放松,很快打理好了自己,让女暗客她们进来时,外面天色也黑得极快,但隐约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