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帝国的用心心程度而已,你我同辈,年纪轻轻,正是学习的时候,能理解我吧。”她一介商贾,去理解皇长孙的党争权谋?
怕是不想活了。
涉及自身安危,言似卿也只说:“殿下还年少,但民女可不小了,不一样。不过这林黯就更老辣了,据我了解他这些年卧踞狭城地区,人脉广博,能得知消息,是他主人的本事,能逃离追捕,是他自己的本事,但接下来他恐怕不会蛰伏等风波淡去,或者逃亡国外。”
蒋晦挑眉,“你觉得他会来找我们?”
言似卿:“已被定为恶犬,被喊打喊杀,主人能花心力冒险救下,自是觉得狗急跳墙也不乏上策。”
原本林黯也是朝廷武官,哪怕党争,真要投上全副身家去干那抄家灭族的大事也是不值当的。
毕竞当前宴王府依旧赢面最大,如日中天。但此前事发,赶狗入穷巷,林黯无路可走,祈王将他放出,他想翻身,就只能冒天大的险,博一个从龙之功。
蒋晦:“少夫人知情就好,往后不要离本世子跟若钊他们太远,不然不安全,若真遇险,喊一声就是了。”
言似卿应下,客气道:“殿下慧眼,若钊若钦他们都很厉害,足以应付这些歹徒了。”
蒋晦一筷子放下,盯着她,“本世子慧眼,那你呢?”言似卿怔愣了下,一时不明他又犯哪门子的刁钻了,但目光还是往他手腕上飘了下。
是说他的伤?
“殿下手背的伤,未处置?”
蒋晦看了手背上的划痕,这是极小的时,他都懒得包扎,上药去炎也就是了,都不需要止血,“小事,不怕留痕,不像你。”他一说,对面喝汤的动作停下了,蒋晦脑海闪过对方肩头雪白细润,锁骨微红.…下面似有隐晦的弧度。
反应过来,他改口:“真遇到危险,你也不是非要喊若钊若钦。”言似卿这下明白了,有点惊讶这人的好胜,再仔细一想一-从沈家府门初见,到后面骑马出巷,这人出手后,到她跟前,都次次带着点脾气。好像…她确实常夸若钊他们,连着两位女暗客都没落下。毕竟是事实。
可事实是,最强的也确实是眼前人。
横扫千军的少年将军气势能压过那一身金玉满堂的骄贵。她没夸过。
言似卿琢磨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性,只能夸赞:“殿下武功超绝,若是遇险,没有殿下能解决不掉的歹徒,只是歹人第一目标可能是您,我凑到您身边,岂不是让人一锅端,还不如分开。”
夸也夸了,实话也是真难听,就差说怕被他连累了。蒋晦…”
他清哼一声,“言少夫人果然聪明懂择选,那今日那断手,这村子里的案情,你看出几分?也许敢上门的不是林黯这些人,或者是我那些王叔们派来的杀手,而是别的.…水鬼。”
言似卿胃口小,细嚼慢咽还不能把一大碗鸡汤吃完,毕竞里面好多鸡肉。她仔细看,才发现是鸡腿被撕了肉,无需不顾脸面的啃咬就能吃到鸡腿肉了。
她心里微妙,但当不知,也不提,只回应蒋晦。“那断手是意外,也不是给我们看的。”
“恰逢其会,也算是天意。”
蒋晦对视她,“愿闻夫人详解。”